“无惨美女好漂亮啊我喜欢你,我们一起去晒太阳,喝紫藤花茶吧。”
“他是人间之屑。”
“好怂啊,这就是boss”
各种尖锐而又奇诡的声音窃窃私语着,不断冲击着鬼舞辻无惨的耳膜。
他只觉得怒火直冲大脑,“够了闭嘴”
但是恶魔般得的低语依旧没有如他的意愿停下,反而更加激动。
“我要放鞭炮庆祝了啊,鬼舞辻无惨死了”
“来来,我们一起换上这个红底白字的无惨死了录个视频。”
“他终于死了真是太好了,快把我的柱和炭治郎还回来啊。”
鬼舞辻无惨一人在这个黑暗密闭无人的狭小空间里,再愤怒也丝毫无济于事。
他缓缓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的白色和服单薄又孤独。
“我已经死了吗。”
鬼舞辻无惨忽然觉得身体极为乏力,喉咙一阵阵的发痒,他捂住嘴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出来
点点鲜血从他的指缝溢出,他的身形好像小了几分,变回了曾经在产屋敷家时那副极为虚弱又无力的样子。
他一时没有适应这样可怕的变化,暗红的瞳仁呆呆的望着漆黑的穹顶。
“这里,就是地狱吗。”无法改变身形的他感受着冰冷的地板还有愈加无力的身体。
伴随这样变化而来的还有那几乎已经被遗忘了的,过去的记忆。
“产屋敷大人,夫人已经诞下次子,去了。”
通红的婴儿弱弱的啼哭着,所有人都在忙着为主母的逝去而哀悼,即使亲生父亲也因为妻子的离去而憎恨着,无知的婴孩。
疏于照顾的婴孩身体极差,经常生病,直七到岁时,差点因为淋雨而死去时,那位产屋敷家主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快要死去的儿子没有取名。
“他还没有病死啊,那就叫无惨吧。”
无惨,不幸,值得怜悯人。
即使高烧到神志不清,产屋敷无惨依然记得那双没有感情又冷漠的眼睛。
从那之后,无惨开始变得十分沉默,并且年纪小小就阴沉的吓人。
他打骂着所有小心翼翼的仆人,每天都在喝着苦涩到小孩子无法忍受的汤药。
即使如此他也体弱到几乎不能出行,还会经常听见在背后妄议。
“少爷怎么会叫无惨这种名字”
“就这样还没有死啊,真是命硬啊。”
“还不如早点死了,好让我们也轻松一些。”
“你可要小心啊,我前天才被泼了一身的药呢,他真是太狠了。”
他们都想要他死,但是他想要活着。
病弱而又无人陪伴的他近乎狂怒的砸掉了屋内所有的东西,而后又撕心裂肺的咳嗽着晕厥在地。
在产屋敷家的二十年,没有人疼爱他,也没有人在乎他,只是一个活在角落的病秧子少爷而已。
直到那个不怀好意的医生,嘴上说着能治好他,又想要对他做那种肮脏不堪的事情。
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暴怒,而是在医生解他的衣服时,从枕头下拿出了小刀直接杀死了他。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有产屋敷家的名望在外,一个悄然死去的医生并不会泛起什么水花。
然而事情还是向着未知的发展一去不返了,他的病在不久之后真的如愿以偿的好了,但是他开始变得畏惧阳光,看着人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愤恨阴沉变成了一种充满像是捕食者的目光。
他变成怪物了,他渴望人肉。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