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啊,鲁国虽然立国二三百年了,在这一片土地上,也有着一定的根基和声望,可换一个王室,只要还是华夏苗裔,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君不见大洲大洋之间,多少小王朝动不动发生更迭身为兵家名帅,这些道理杨定远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他当年选择战死,想刺激或者打醒朝堂那些只知道蝇营狗苟的权贵们,为鲁国尽一份最后的忠诚,无非是自己从一个大头兵,到成为堂堂骠骑将军,也是在鲁国体制内一步步崛起。
他这一生没有买过官,没有巴结讨好过哪个权贵,只靠打仗平叛,能硬生生从小小兵变成大将军说明这个体制,其实也有一点值得称道的地方,还没有彻底烂透,若有一个明主,甚至良相,大力度改革中兴的话,这个国家未必没有救啊。
想一想就讽刺,第一名帅统帅一万多兵马,乱民也才两万人,竟然是他战死杀场轻敌不存在的,就是因为名帅麾下大军,吃不饱饿着肚子,没有刀枪器械,装备还不如乱民,外加上朝堂各种乱命干扰,监军的胡乱插手,这才是他死亡的原因。
这消息传出去,绝对是鲁国的最大丑闻,在国际上都会被笑死。
然而现在,八年多过去了,就算是刚刚被复活,看着以前的亲兵头目兼弟子要造反,甚至还被路过的仙人开口允许了不用多问,他就知道,自己那一次最后的绝唱,用命打出来的忠诚,肯定是白费了。
既然白费了,卫文广要造反也就无所谓了,要知道即便是生前,他在指导卫文广的时候,也不是没说过在鲁国当兵没前途的话。
他都那样说过,自己的弟子在他死后没有继续当兵,反而打算当反贼这不也正常么。
在他笑声下,卫文广也长舒了一口气,他最尴尬的就是,这个亦师亦父的存在,自己心中最尊敬的人之一,是为鲁国战死,自己却造反
松了口气,卫文广才淡然道,“大帅,我现在手下有一万新兵,外面还有两个结拜兄弟,也装作乱匪的样子,练了一万多新兵,几千民壮,只要揭竿而起,轻松拿下几县甚至府城。”
见正在笑着的杨定远突然皱眉,他才急急道,“大帅放心,我那两个兄弟装作乱民,却从不扰民,这里是上喜,我的老家,文广怎么可能霍乱家乡。”
“若非这一点做的不错,也不会被仙人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