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和小孩都输了,蒙古族那浮动的心,才往下沉了沉。
想来也是,若真是一无是处,又怎么会被皇上带过来,说句不好听的,这谁又不傻,不会做亏本买卖。
姜照皊看着远远走来的一个壮汉,不由得微怔,是真的壮,她估摸着只到人家胸口,那一身肌肉壮硕,瞧着就不是好相与的。
瞧着可不得有二百多斤。
拳头一握,跟个铁锤子似得,快有方才那小姑娘的头大了,这样的人,大清比不得。
在关内久了,都养出些文弱之气,身材壮硕的人自然有,但比起这汉子来,也是萤火之虫。
康熙笑了笑,满不在乎。
随手指了个汉子上去,瞧着精瘦,大腿还没人家的胳膊粗。
这是赢了两局之后,没打算赢了。
姜照皊想,毕竟是来和谐交流,不是来疯狂打脸的,她是贵妃,胤祐是公主,她们赢了是理所当然的。
这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玩的还挺溜。
大清果然输了。
但是蒙古族不高兴,感觉胜之不武。
随即又安慰自己,纵然女人和孩子比不过,但是这男人才是最顶要的。
这么想着,到底心里不虞。
好在这歌舞马上起来了,舞女妙曼的身姿,和酣热的酒水,将一切掩盖。
庆典圆满举行。
姜照皊和胤祐出了一回风头,倒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骄矜之色都没有。
有人问她,她就回“胜败乃兵家常事。”
再说这面子已经有了,里子也有了,何苦张扬,引得蒙古不满,大清这时候可是分身乏术。
她记着自己的身份,是来玩夫人外交的,不是来四处树敌的。
等到一切都结束,回去的时候,躺在图案他上,由着白苏给她捏肩,一边道“明明无事发生,为什么还这么累。”
康熙就笑“你整日里摊着,猛然间拉弓射箭,定然身上受不住的。”
想想也是。
姜照皊转而说起颜斯旻起来,她皱眉道“怎的派他过来”那眼神过于仇女,她想忽视都难。
康熙有些茫然,他学识好,又生的好看,拿来装面子的。
她鲜少这般明确表达不喜欢一个人,他不由得好奇,就来问缘由。
姜照皊想了想,实话实说“臣妾觉得,他对臣妾有偏见,对臣妾身边的女人也有偏见。”
见康熙不理解,就仔细解释。
不喜欢某个人是正常的。
但是他现在在翰林院做编修,这到时候定然是要做官的,若是仇女,在一切举措上,定然不会为女人着想,这样的人,想想都有些可怕。
他治下所有的女人,将因为他的偏颇,而受无数伤害。
父母官,父母官,不仅仅是男人的父母官。
一视同仁才可。
这么说着,康熙抿了抿嘴,没说话。
姜照皊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因着臣妾是女人,又有两个姑娘,就总想着能够让女人的日子没那么难过。”
她知道在康熙心目中,女人不过是财产罢了,是他的附庸,是他的物件,并不能单独提出来说。
这也是她一直不肯敞开心扉的缘故。
康熙看着她,半晌才缓缓道“成,朕知道了。”
她的很多想法,都颠覆了他的认知。
姜照皊并不是专门给颜斯旻上眼药,只要人还不差,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但是仇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