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姜照皊才笑了,他还挺有意思。
说着说着,两人就已经走回翊坤宫,姜照皊顺势往软榻上一歪,看着康熙匆匆离去,回去批折子。
她在心里嘀咕,总觉得现在的康熙,有些过于粘人了。
但是这话没有说出来,有些欠打。
她一直盯者,想要看康熙是不是这样。
一连盯了好几日,才若有所思,这确实不是她的错觉,康熙来的频率很高,基本上若是用膳的点能够过来,直接就过来了,若是用膳的点过不来,午间小憩的时候,也会来瞧瞧。
总之每天都不落空,急匆匆的来,再急匆匆的走。
这是重视子嗣,还是重视她。
姜照皊就有些分不清楚。
她也懒得分,手里捧着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见白苏来了,就笑道“剥石榴来吃。”
门口的石榴树,又硕果累累,又大又好,瞧着就喜人。
各宫都送去一点,留下的尚有许多。
康熙最不耐烦吃这个,一嚼一大口,偏只有丝丝甜水。
姜照皊的观感倒还好,没东西吃的时候,吃个稀罕,再加上是自己宫里头出来的,说句从小瞧到大,也不为过。
这吃起来,自然更有感觉一些。
“成。”白苏笑着应下,坐在她身边剥石榴,一边犹犹豫豫的道“榴红”
其实手里不拿这石榴,倒有些想不起来,只有拿在手里,难免想到她。
“怎的了”姜照皊随口问。
榴红在浣衣局里头,这日子有些不大好过,遣人使了银钱递消息过来,说能不能宽恕一二,不说别的,调出来做个洒扫也是可以的。
毕竟她年岁快到了,这在浣衣局里头,到时候出来也是浣衣局宫女,不管是说亲,还是找差事,都有些不太好。
“奴婢知道这话不当说。”白苏叹了口气,她也是无奈,想了想还是道“到底是翊坤宫出来的。”
姜照皊蹙眉,看向白苏。
她一向拎得清,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二人是什么关系”她问。
若是说她一时糊涂,瞧着也没这迹象,清醒的紧。
白苏脸色一变,白着脸跪下,这才低声道“原先不知道,前儿母亲递信儿说,榴红家里头找上来,说求个情。”
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就是母亲辈是一个爷爷罢了,只是这样套上关系,她开口不开口都是为难。
姜照皊皱眉,看着白苏小脸煞白,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们拎不清,你也拎不清”
这就不应该开口。
纵然没有谋划主子,但是她知道实情却不上报,只是发配浣衣局,已经是她仁慈至极。
白苏轻轻嗯了一声,就谢恩告退了。
母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什么想要把连姐儿嫁给他们家的小爷,不提前把事办了,到时候做亲之后,连姐儿的日子怎么过。
可母亲从来不曾想过,她在宫里头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开口是难,不开口还是难。
若是主子因此对她起了嫌隙,自此不受重用,又该如何是好。
母亲从来都不想,只一味的苦求,连姐儿到底比她重要些。
姜照皊看着她,叹了口气,道“出来就不必了,只是档案可以改。”
这样以来,惩罚也受了,最后的仁慈给了。
也算是仁至义尽。
白苏猛地跪下,叩头道“今儿主子怜惜,白苏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