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康熙给她擦干,往床榻上一放,她直接就滚进被窝,香甜睡去。
看着她这个样,康熙有些无言以对,每每她都是这样,在他面前睡得踏实。
一点都不知道要起来伺候他。
熟练的将她往床里头推,康熙长手长脚的搂着她,也跟着睡下。
日子一天天的过,明明前两日喝酸梅汤还有些冰牙,这突然间蝉鸣声就响了起来,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
姜照皊坐在风轮前,闲闲的捧着书,身边是疯狂爬动的龙凤胎,两个小东西谁都不肯示弱,在地上爬的风生水起。
说起来也是怪了,你好生铺着地毯的地方,他们就不爱爬。
你若是剩一点青砖,他们看得可清楚了,嗖嗖嗖的就爬过去。
就算留的位置不够爬也不打紧,他们还会委屈自己,只要能将胳膊腿摆在青砖上就成。
关键这时候没有水泥地,也没有瓷砖,更没有木地板,这青砖擦踏最脏了,边角还会有虫子蚂蚁,对两人来说也是小问题,小小的人,上手捏蚂蚁,一捏一个准。
命人看严实了,也没法子可想。
后来索性放飞自我,随他们去了,龙凤胎玩够了青砖,就老老实实的在地毯上爬。
田田逮了只知了进来,用棉绳拴了给龙凤胎玩,胤祐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的别开脸,她更喜欢小花小朵,或者亮晶晶的饰品。
而胤祚就很喜欢这蝉,拿在手里一直玩。
玩着玩着还流口水了,姜照皊还没笑出来,就见他想把知了往嘴里填,显然这口水是馋了。
姜照皊无言以对,叫田田带小太监晚上摸知了去,想了想自己也想去,就笑道“本宫也去,莫要声张了。”
田田点头,笑道“御花园里头蝉鸣声可热闹了,您若是想去,奴才多带几个人,黑灯瞎火的,也得保护您不是。”
“嗯。”随口应了一声,姜照皊就没有关注这事,而是想别的去了。
她想起来隆禧是谁了,堪称美强惨的典范。
纯亲王隆禧,十九岁染病而亡,幸其嫡福晋怀有遗腹子,年余继承他的爵位,隔年就夭折了。
绝嗣而爵除。
看来他和嫡福晋,更不能成婚了,若是换了寻常的嫡福晋,纵然没有这么尊贵,只是寻常贵女,而不是和觉罗氏沾边,说不得这孩子还能养大。
时下是讲究亲上加亲,她记忆中,四阿哥胤禛的福晋,母亲就是觉罗氏,或者祖母是觉罗氏,具体她有些记不大清楚。
左右这雍亲王和其福晋,细算下来,也能勉强算表亲。
只不过隔的比隆禧这关系远,说起来弘晖也是活到八岁夭折,叫人惋惜不已。
该怎么让康熙改变主意,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想了想,她直接道“叫户部上一份统计,看看具体对比,再没有比这个信息更直观了。”
户部主管户籍财经,上一份对照表也是在职责范围内。
康熙尚有些犹豫不决,毕竟几千年的观念,哪里能是一朝一夕就改变的。
“您想想,这亲上加亲,若是影响国运了呢”姜照皊往严重了说。
康熙不爱听,却还是耐着性子道“你细说说。”
“您想想,以您现在的赐婚方式,惯爱如此,若是几代过去,岂不是愈加严重若是勉强站住了,但是根子就体弱多病,这样几代下去,哪里扛得住。”
她不能说一些现代化的词语,只能往这方面上说。
难免有些语焉不详,姜照皊看康熙的表情,一点都不想未来给胤祐找个沾亲带故的额驸,或者给胤祚找个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