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不短的日子,足以让许多本就摇摇欲坠的王权分崩离析。
马上的人披着战甲,墨色的披风飞扬在身后。
“十几日马不停蹄,陛下着急回去干什么”顾云一连在马背上好些日子,这会子都快挨不住了。
“母后和梁相还在等着,朕想早日见到他们。”容煜挥鞭,枣红色的骏马疾驰在大道上。
“你的手”看着渐渐远去的人,顾云摇了摇头,纵马跟上去。
这人,半点心思都不曾放在自个儿身上。
盛京一如往日繁华,容煜此去三个月有余,也不知宫里境况如何了。
远远看见不少人等在宫墙外。
十七八的少年身着月牙色长衫,立在朱红色的宫门之外。褪去稚气,俊美的面庞越发惹人注目。
清澈如泉水的眼眸眺望着远方,眺望着从天际边走来的身骑骏马的帝王。
“来了,来了”一旁的银月高声唤着,伸手扯了扯明然的袖子,言语间是掩不住的喜意。
江逸白的眸光微动,一眼看到了容煜。
容煜翻身下马,见到江逸白之后笑了笑。
不过走了三个月而已,小孩儿都与他差不多高了。
“可好”两个人同时问了一句。
“好。”容煜应了一声。
江逸白的笑意藏在眼睛里,手刚搭上容煜的腕子,容煜的双眉轻轻蹙了一蹙。
“你”
江逸白看着他。
容煜摇了摇头,让他莫要担心,更不要声张。
梁国叛乱,一分为二,南梁一带闹的厉害。此番前往梁国作战,容煜几乎是不曾阖过眼的。
南梁虽是小国,但奇门遁术十分厉害,加上善用蛊毒,大燕的将士吃了不少亏。
容煜便因为这些个东西,受了点伤。
宣华殿,张翎将腕下脉枕收回来。
白瓷瓶中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容煜的双眉蹙了一蹙。
“很疼么”江逸白问了一句。
容煜摇了摇头,问张翎道“张太医可知是何毒”
张翎摇了摇头,道“疑似蛊虫一类,但除了外伤又看不出别的征象。陛下先养伤,臣去研制驱虫之法。”
“有劳。”
手腕被细布缠好以后,又嘱咐了好些事,张太医才起了身。
阿四即刻帮着张太医提了药箱,往太医院去。
容煜垂眸看着腕子,心下也有些堵闷。原是他大意,本以为能擒住那南梁圣女。
没成想那人袖里藏了中空的竹刀,带着蛊虫的刀刃就那么扎了进去。伤势不重,却叫他难受了好些时日。
江逸白问他道“怎么不叫张翎过去,拖了这么些时日才医治。”
容煜轻笑道“朕若召他,将士们必然朕我担忧,倒不如忍忍,刀剑之伤,忍了这几日反倒没什么事了。”
“胡话蛊毒这种东西,哪里是耽误得了的。”
容煜这个人心里装着太多事,总是将自己的安危放在最后。
江逸白说罢,搬了凳子和水盆,接过银月手里的巾帕,坐在容煜身侧仔细为他擦着落在其他地方的血迹和脏污。
容煜看江逸白这么认真,不由笑道“幸亏没带着你去,你这么当紧,不是要心疼了。”
落在胳膊上的帕子滞了一滞,江逸白看着容煜的腕子,心下有些发闷。
若是他在容煜身侧,必然不让他受伤的。再不然,也会活捉了那下蛊之人,叫她把解药交出来。
“今日不要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