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的瞳孔瞬间因讶然而收缩，又随即变得深邃醉人。
他逐渐从被动态转换成主导者。
直到周围的血腥气彷佛都因此变得甜腻到发泡，两人才难舍地分离。
小恋人如同感动地呜咽着「你来救我了，克拉克你来了。」
克拉克心中大石却仍未完全放下「我这次，杀了很多人。不是一个人，而是很多人，你也看见我到底都干出些什么来了。拜托告诉我，我吓到你了吗你会因此而惧怕吗，汤米」
汤米抿着唇小幅度摇起头。
「我怎么会怕你呢，克拉克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我知道就算有哪天，全世界都攻击我，你也会永远站在我身边。」
克拉克急切「当然，宝贝，当然何况不会有那天的，汤米，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从此以后，我保证。」
汤米将脸埋进克拉克胸口，听着对方雄厚有力的心脏「扑通」跳动「我相信你。」
「可他们都说我是看见我身后的翅膀和尾巴了吗－－就和他们描述中的黑暗生物一模一样，克拉克。是我害你杀人的，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或许、或许我真的就是邪恶的爪牙，所以他们才会－－」
「－－不」克拉克感觉心脏几乎疼痛到要粉碎「出生永远不是旁人伤害你的理由，不是他们伤害我们所有人的理由就算那是真的又怎样我们又有谁曾经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出生了如果你对他们而言是邪恶的，那么我也将同样是。你觉得我是邪恶的吗，汤米」
汤米抬起脸，望进克拉克蔚蓝的双眼「不。当然不了，克拉克你是我遇见过最美好的事情了。」
克拉克笑着紧了紧怀抱，令两人得以额头相抵「而你也是，汤米。」
两人腻腻歪歪一阵。
克拉克「所以答应我，不要再有一丝一毫那种想法了，好吗从来都不是你的错，宝贝你也没有害我杀人，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汤米神情带忧虑地微微歪头「可是，那位蝙蝠侠先生，好像对此不太高兴」
克拉克霎时愣住。
话说，当天摇地动好不容易停止，还幸存着的少数信徒一发现似乎绝路逢生，便悄悄由躲藏的缝隙中匍匐出，计划着飞速逃离。
不过没等他们有所行动，蝙蝠就让他们领教了一番什么叫做哥谭无处不在的双眼。
处里好坏人后，蝙蝠便一直在关注上方两人的对话。
于是当克拉克在怔楞间将目光下移时，两双意味不同的蓝眼睛立刻对上。
蝙蝠侠何止是不高兴而已他的眼神完全是看待什么庞大威胁物的模样。
当克拉克抹去汤米脸上血污后，蝙蝠也认出了两人都是些谁。
半晌，他嘴角绷紧地开口「你们好。」
克拉克「你好，蝙蝠侠。刚刚没看见你，请问你是从什么时候来的」
蝙蝠侠「从最开始。我比你还早到。」
「」
「」
克拉克「很抱歉。」
蝙蝠侠在遍地血腥残垣内冷冷地抬头望向克拉克。
克拉克心里清楚，他未来的朋友恐怕正在心里疯狂制作对付自己的相关计划，然而他还是硬起头皮降落，尝试和对方沟通交流。
这边，汤米尚未意识到，此刻自己心中所滋生弥漫开的情绪，其实已然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偏离最初的纯粹占有欲。
汤米从来没有干涉过克拉克的交友，然而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现在非常非常不快。
－－到底凭什么蝙蝠怪能让克拉克对自己说出第一个谎到底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