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夜探。”
“你先等等,我有要事要说,天大的要事,你去叫你家大人和宁公子,我们在朱大人房中会合。”
他火急火燎的,拍了拍田塍的肩膀便三步化两步上了楼。田塍不明所以,却还是按他说的做了。
他刚进屋喝了口茶润喉,田塍便带着两人进屋来了。宁清在他身边坐下,见他满头大汗笑道“什么事这么急,你今日做什么去了”
费添挤眉弄眼道“你们绝对猜不到。我今早不是去见昨日碰巧遇到的姨娘吗我去时撞见她家男人对她动粗,心想教训他一顿好收收心性,日后不敢猖狂,方才跟着他进了街尾的屋子,碰见他正与一人说话,你们猜怎么着”
朱御笑了笑“猜不到,你便直说吧。”
“你们真没意思。”虽无人搭理他,他却乐在其中,故弄玄虚道,“是林若德府里的管家,他当初给我们端了茶水,否则我未必想得起来。”
这倒是稀奇。
宁清与魏尧相视一眼,福至心灵,问道“你可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大致听清了,仿佛是王二,哦,就是我姨娘的男人,给了他本账簿,管家提到了帝都来的官员,这才引得我注意。”
宁清问“是什么账簿”
费添冥思苦想无果,摇了摇头“我又没有千里眼,在屋顶隔得太远,没看清。”
线索中断,宁清抿了抿嘴。费添此时突然想起“不过,我今日见他去了好几家粮铺,应该是铺子里的账簿。”
宁清问“可是宣记粮铺”
费添想了想“对,是叫这个名,诶,你怎么知道”
如此,一切变说得通了。林若德之前说自己家中做生意,原来便是粮铺生意,难怪赚得锅满瓢满,能建得那样一座府邸。
“我与昭倬今日正怀疑这家粮铺,本打算让田塍今夜去夜探,想不到你歪打正着碰对了。”
费添皱着眉有些不满意“怎能这么说,为何碰到的不是你这便是命中注定,合该是我的功劳。”
他一向是这性子,一路上给他们添了不少乐趣,朱御不像宁清和魏尧那样心狠,倒不爱捉弄他。
“你这次确实立功一件,我给你记着。”
费添感极。
玩闹归玩闹,眼下正事要紧。朱御思索片刻“眼下先将林若德拘起来,等将城外的南蛮人剿了再一并押解回帝都。”
闻言,宁清伸出手“不可。”
朱御疑惑地看向他“为何”
“放长线钓大鱼,如今有了饵自然就是等鱼上钩了。”
宁清莞尔一笑,看了魏尧一眼,两人一副心有灵犀的神秘样,令其余人捉摸不透。
杜源筹谋了几日后派人请他们去。
“下官已派人提前探好了路,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杜源作揖回道。
“甚好,杜大人这几日辛苦了。”朱御坐在上位微微点头认同,“既然杜大人已准备好,本官便做主,借个东风与你。”
杜源一听,笑意渐退,不接道“不知大人是何意”
“呐,我此次特意从帝都带来几位武官,数这位最经验丰富,由他带领剿匪,必定事半功倍。”
杜源顺着朱御指着的手望去,目光定着了宁清身上,欲说还休。这位长得白白净净便罢了,看着还有些廋弱,说是帝都来的世家子弟倒有些可信,这样的人能带兵杜源心中不屑地哂笑一声,瞧着隔壁那身着黑衣的公子都比他像样。
心里虽这样想,但面上总不好拂了上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