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节眉头紧锁,“我在公寓。”
公寓不对啊,且不说楼下保卫森严,就算真有歹徒闯了进去,也进不去那间公寓啊退一万步讲,即便那些歹徒真的闯了进去,以沈知节的身手和头脑不该如此迟钝啊
阿江带着疑惑,火速赶往公寓,待瞧见沈知节面色晦暗的坐在客厅沙发里,除了额头上冷汗涔涔,身体没有任何伤痕。
他这才疑惑不解的问,“傅先生,你这是怎么呢”
怎么呢还不都是那个狠心的女人干得好事她倒还真舍得下手,前一刻还柔情蜜意的把它含在嘴里,后一刻就差点把它给踢废真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
沈知节越想越来气,冷声道,“别问这么多,送我去医院。”
他这根棍不能废,废了还怎么干得她哭天喊地乞怜求饶
相对于沈知节的狼狈,何妍倒是一切正常。
第二天,她如往常一样来到学校。
托许成博当众表白的福,她一跃成为了学校的热门人物,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就连校领导碰见她也嬉皮笑脸的和她打趣,“何老师,我们学校虽没有学生与老师交往的先例,不过真爱至上,h大的校风又向来开明,你完全不用所有顾虑。”
何妍没有多加理会,直接去了教室,因为正好今天上午有两节课都是她的。
进教室前,她就已经做好被学生调侃的准备,所以推门而入听到学生们炸开锅的唏嘘声也并没有觉得意外。
待那些起哄的学生停下,何妍这才朝许成博的方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许成博,你昨晚唱得那首歌很好听。”
“只是”她话锋一转,“这次校庆晚会的目的是为了辞旧迎新歌颂祖国,我想这首情情爱爱的歌不太符合主题,应该换一首应景的。我觉得精忠报国就很不错,你觉得呢”
底下那群学生,包括许成博在内都不是傻子。历年来的校庆晚会上的节目都是由着学生自由发挥,从来没有死规定,见何妍如此不苟言笑的说出这样一番话,其深意已是很明显了。
于是两节课下来,再无学生敢打趣她。
这些事皆在她意料之中,只是何妍没想到的是,自那一晚后,沈知节便再也没来找过她。
难不成自己真的把他给踢萎了应该不会啊,她当时虽然生气,可也没有下死手,难道她一时失了分寸
疑惑之余,她陷入了终日无聊的生活中。
她习惯了沈知节在她身边。习惯他不正经的对她笑,习惯他对她腻腻歪歪动手动脚,习惯他用低沉的嗓音一声声的叫她“阿妍”
现在少了一个人在她耳畔叽叽喳喳,她居然还有些不适应,可见习惯这个东西是多么可怕。
爱一个人,可能会有不爱他的一天。可习惯了一个人,却一辈子都难以戒掉。
房间还挂着他们亲昵的合照,客厅摆着他先前送给父母的礼物,车内有他待过的男性气息哪哪都是他,这个男人已不着痕迹的闯入她的生活,霸道的在每一处有她的地方都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
她心一横,索性直接将车开去傅氏企业,想看看那个混蛋究竟在搞什么鬼。
何妍向来就是敢爱敢恨的性子,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于是待车好车后,就立刻直奔沈知节的办公室。
在沈知节是傅慎行的时候,她来过好几次这里。所以即便没有人为她引路,她依然能轻车熟路的找到他的办公室。
门是虚掩的,并没有完全合上。
既然来都来了,何妍也没有犹豫。她指尖刚触上那扇门,正要欲将其完全推开时,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她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