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节那双眼睛淡漠无波,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神态,可不知道为什么,与他对视时,小五只觉得心里怵得慌。
他选的这首歌到底是另有含义,还是自己多忧多虑了小五越想越不对劲。这事说蹊跷也蹊跷,说正常也正常,虽不应该过分敏感,却也不宜盲目乐观。
不过他可以在敌人内部潜伏这么久,心理素质自然是超于常人,所以即便心里一团乱麻,脸上依然保持着吊儿郎当的常态,丝毫没有自乱阵脚。
小五嘻嘻哈哈的接着说道,“不过既然这歌是行哥亲自给我点的,那不会我也得会兄弟今天就豁出去了,也不怕被大家伙笑话,就当是朗诵诗歌了。”
眼看小五真准备开嗓,沈知节立即将歌给切了,散漫的笑着,“算了,既然不会就别唱了。我难得过来一次,可别伤着我的耳朵。”
说完,他悠哉的站起身,一副要离开的架势。
小五急忙问道,“行哥,这就要走了,不多待会儿”
“不待了,”沈知节道,“你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在众人深舒一口气的起身送别中,他已走到了门口。
小五有眼力见的快步走过去替沈知节打开那扇奢华雕花门,笑嘻嘻的说道,“行哥,我知道您今天玩的不尽兴。您若不喜欢这场合,咱们下回换个地方聚聚,您看怎样”
他顿住脚步,并未急着离开,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小五面上游移片刻后,这才意味不明的说一句,“好啊,下次约在天台见怎么样”
小五手指不自觉的微颤一下,几乎是一秒都没有迟疑的笑着附和,“行哥肯见我们就已经是屈尊降贵了,一切当然以您的需求为主。”
沈知节莞尔一笑,没有再开口便移步离去。
目送他背影远去后,小五瞬间神色凝重的倚靠墙边,微微颤抖的点着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让自己那张满腹心事的脸庞隐藏在萦绕的烟雾中。
诺大的包厢恢复歌舞升平,陆陆续续又送来了上等的美女美酒,众人回到沈知节来之前的状态,纷纷左拥右抱,乐不思蜀。
光头瞧见小五表情沉重的杵在那儿,兴致高昂的催促道,“小五,你特么别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快过来摇骰子。”
小五被光头的现学现卖给噎得半天说不出来话,刚想咒骂他一顿,又想起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便也作罢。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谁特么摇的点数小,谁就当场脱件衣服。”
小五叼着根烟,双手插在裤兜里懒洋洋的嗤笑一声,“算了,你们自己玩吧,老子可不想看你的裸体”
小五摆出这副姿态,马上就有弟兄酸道,“光头,你个傻缺你没看见行哥整晚除了五哥谁都没理会吗人家五哥还稀罕跟你玩”
这话说得小五全身越发凉意飕飕,他垂头古怪的一笑,没有理会那人的调侃,而是问道,“这里憋的慌,我们去顶楼的天台上开露天派对怎么样”
“天台现在什么季节,你是皮厚肉糙也不嫌冷得慌”
“是啊,五哥,都初冬了作死也不是这么个作法”
小五勉强一笑,自言自语道,“是啊,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人真的想要去天台”
虽是初冬时节,不过醉今朝里暖气充盈,依然温暖如春。
只是小五的心却是怎么都暖和不起来,如同冰封雪藏在谷底,被寒冷一点点的侵蚀,直至冻僵
沈知节出来后便倚在那条走廊上等着何妍。不过站了那么一会儿,他出色的外表和冷峻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