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有种想骂脏话的冲动。
“哈哈,”傅随之笑意更浓了,他直接下了车将她往车内拽,“我哥真是的,这私人飞机上又没人敢限制他关手机,他非得把手机给关机干什么。搞得何小姐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他在飞机上”何妍愣了好一会儿。
“对啊,他没告诉你吗他有急事去了东南亚,下午就飞走了。”他幸灾乐祸的扬着眉,将她推进车里坐好,然后扶着车门凉悠悠的说道,“其实我倒真希望你能打通这个电话,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能把沈知节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气得挠墙跳脚,我真是睡着都能笑醒。”
“随少,沈知节一贯狠辣,虽说我在他心中可能没什么分量,但毕竟也是他的枕边人,你若动了我,对你自己也没好处。”何妍冷眼看着他。
傅随之阴阳怪气的笑道,“无所谓,反正我明天就要去美国,一年半载的回不来。沈知节总不会为了你特地杀到美国去吧”
怪不得他敢这样肆无忌惮原来是掐好了时间,也找到了退路何妍这才觉得有丝恐惧涌上心头。
“你想对我做什么”
“别怕何小姐,”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语气却骤然森冷了下来,“只是做些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会喜欢做的事而已。”
答案不言而喻。
傅随之的面目固然可憎,可何妍此时心里却涌入了另一张面孔,她压低声音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沈知节,你个言而无信的王八蛋”
另一边,正在窃听何妍的阿江一愣,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这句传达。
沈知节便像是已经猜到了一样,好整以暇的勾唇淡笑,“在骂我是吗骂我什么,畜生还是禽兽还是王八蛋”
阿江讪笑,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行车轨迹,认真的问道,“傅先生,随少带着何小姐已经在去醉今朝的路上了,要不要收网”
他看了那屏幕一眼,然后沉着冷静拿过一本杂志翻看起来,“再等等。”
阿江实在是搞不懂他反复无常的举动,“傅先生,阿江蠢笨,敢问您这到底是想让何小姐出事,还是不想让何小姐出事”
沈知节头也没抬的嗤道,“你的确够蠢的。”
阿江被他怼得一怔,只得乖乖闭嘴继续留意何妍那边的动静。他们此时正在去醉今朝的路上,何妍大概知道逃脱不了,所以倒是聪明安分,没有闹出一点动静。
阿江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刚想汇报给沈知节,却无意瞥到了他手中的杂志拿反了,而且他还并未发觉异常的专心致志的看着。
大概这太不像是沈知节这样冷酷无情的人会做出来的事,阿江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知节这才从书页中抬起眼,声音带着许些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紧张,“怎么可是那边有什么动静”
“不、不是的,傅先生,”阿江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指了指他手中的杂志,“您的书拿反了。”
闻言,沈知节皱着眉,将手中的杂志啪的一下扔出了车窗外,冷声命令道,“别打岔留心听着,一有动静立刻告诉我”
何妍被傅随之连拖带拽的走进一个乌漆麻黑且熏香浓郁的包厢,待他们进去后,门就被砰的一声大力的关上,饶是何妍的心脏已是经过了千锤百炼也还是避免不了的被吓得一震。
“怎么这么黑”她声音有一丝颤抖。
傅随之那欠抽的腔调在黑暗中响起,“何小姐,surrise”
话音刚落,包厢的灯如数尽开,亮白如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