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无其事的笑笑,“祖父过誉了,傅慎行一死,傅氏的命脉皆掌握在您老人家手中,我不过是个木偶,您才是提着线的人。”
“呵呵,”傅老爷子摇头叹道,“沈知节,我知道你非池中之物,现在不过只是暂且屈人之下,一旦有适合的机会,你便会像恶狼一样狠狠的反扑不过也无所谓,你终究是我的亲孙子,你有这本事,我只会为你高兴”
“祖父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您不过是没有选择罢了。”沈知节打断他的欲言又止,一针见血的说道,“傅慎行已死,能接管傅氏的除了我便就是傅随之。您也知道,让傅随之来坐这个位置等同于自掘坟墓。”
“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您才不得已将我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推上这个光鲜亮丽的宝座。”
傅老爷子脸色有些难堪,他抿着干涸的嘴唇,缓缓才开口,“你不念血缘亲情也是情有可原。只是随之那孩子头脑简单做不成大事,除了脾气横一点也没什么坏心,他对你构不成威胁。”
“这个我自然知晓。”
“如果你们实在合不来,我便送他去美国留学,一来省得你们相看两厌,二来也好让他去学点东西。”
沈知节颔首致意,“祖父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傅老爷子疲倦的阂上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猛然睁开,神色凝重的说道,“对了,今日随之还跟我说起一件事这件事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只是牵扯到傅家的名誉,我不得不提。”
“你如今虽取代了傅慎行的一切,可是兄弟共妻,有违道德伦理,传出去我们傅家颜面无光所以你身边那个姓何的女人,留不得。”
沈知节轻翘唇角,“老爷子,你别听傅随之胡诌,那个女人从来都是我的,与傅慎行没有任何关系。”
“可我怎么听随之说,他曾亲眼见过那个女人上门归还我那孙儿的衣物,”傅老爷子虽并不想聊这些事,可又不得不说,“我那个孙儿的为人我心里有数,他向来举止得体,如若不是和那个女人关系亲密,又怎会将自己的衣服留在她那儿。”
闻言,沈知节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在一旁默默做活死人的阿江嗅到气氛不对劲,开口解释道,“傅老先生,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只是有一日何小姐淋了雨,正好偶遇了先生,他这才将车上备用的衣服给何小姐披上后送她回家,因此才有了随少看到的那一幕。”
傅老爷子显然不相信阿江的措辞,“偶遇我那孙儿为了清静自在,特地选了一片荒郊野外住下,就连我平日想见他一面都难,他们是怎么偶遇的”
阿江面色诚恳,微微鞠躬说道,“实不相瞒,先生的确很喜欢何小姐不过他自知自己没有几年寿命可活,所以没有招惹随少说的那些话只是他凭空臆想出来的,并非事实。”
沈知节心里被一层阴云笼罩,他沉着脸,半晌才开口,“老爷子,阿江不会说谎的。您就好好安享天年,别对晚辈们的私事这么关注。至于那个女人也请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不顾及我,也顾及下九泉之下的傅慎行。”
说罢,沈知节便拂袖离去。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贴在门口偷听的傅随之一个毫无防备的吓了个踉跄。
沈知节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面沉如水的绕开他往前走。
可那傅随之却不甘心的跟随而来,出言刺激道,“沈知节,你可真是入戏太深,什么都学我哥,就连他玩剩的女人也不放过,你就这么爱穿破鞋”
沈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