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已经在给自己铺后路了,”他一眼看穿了她的动机,耐心的解说,“这种药早期在英国是用于审问一些嘴硬不肯伏法的犯人,可后来更多的人将其用在歧途上,因此才被列入了世界禁药之一。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得到的,并且在你之前已经在好几个人的身上实验过,效果都惊人的好。”
看着她愈发苍白的面容,傅慎行冰冷的手指在她滑嫩的脸蛋上细细摩挲,“何小姐,你觉得以你的体质可以抵抗吗”
何妍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那为什么我还没发作”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墙上的壁钟,缓缓才说,“看时间也快了。还有忘了告诉何小姐,由于你意志坚定诡计多端,我还特地为你加重了药的份量。”
“这用量会伤害我的身体吗”
似乎有些诧异她会问这个问题,傅慎行轻微的挑了下唇角,“不会的。”
何妍轻笑了几声,这才睁开眼看着他,语气夹杂着咬牙切齿的恨,“傅慎行,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只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他抽回手,沉默不言,狭长的眼眸是一望无际的幽深。
这时,阿江走了进去,立在傅慎行身后小心询问道,“傅先生,药性应该快发作了,要不要把她解开”
傅慎行颔首致意,正襟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目凝视着床上那个女人的变化。
阿江走到了何妍跟前给她松了绑,于是她的手脚立刻得到了解放。
趁着恢复自由,何妍冷着脸用尽全身力气蹬了身旁的阿江一脚。饶是身材魁梧的阿江,也防不胜防被她踢的直直往后退了三步。
他面上浮现几分恼羞,抡起拳头就要上前揍她,却被傅慎行温声制止了,“阿江,你劈她一掌,她还你一脚,你们扯平了。”
阿江这才收回手。
兴许是药性开始发作,这时的她已经被一股酥麻的无力感席遍全身。何妍扶着墙摇摇欲坠的站起来,虽然知道现在的情形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她仍不死心的想逃离这个地方。
她跌跌撞撞的一次又一次往外冲,可一次又一次的被阿江拦回来。直至她额头微微出了冷汗,头晕目眩眼花缭乱的瘫倒在地时,她才停止了这番无谓的抵抗。
明明她就这么躺在地毯上没动,可周遭的一切都在旋转,眼前的人影也开始重叠,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看不真切
不行她不能任由自己沉沦在这种状态下,她得清醒何妍反复的提醒自己保留理智,还拼命的给自己洗脑的暗暗对自己说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么神奇的药,傅慎行只是在诈她他多少会顾及着沈知节,不会对她怎么样,只要她能熬过来,只要她什么都不说,傅慎行也拿她没辙
一想到这,她似乎看到了曙光,何妍红着眼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胳膊,想借着疼痛让自己恢复意识。尖牙已刺破她那如婴儿般柔嫩的肌肤,一股血腥味在她嘴里肆意蔓延开来
傅慎行见状皱皱眉,起身欲把她的手拽出来,可她咬的那样狠,那样用力,仿佛不知道痛一般,这股子倔劲竟让他一时不知该从何下手。
阿江也上前帮忙,用力的拽了几下硬是拽不出来,反而扯得她更是疼痛。
“傅先生,这,这怎么办,我感觉她像是在咬别人的胳膊似的,”阿江试探的问,“不如我再把她绑起来”
“不用了,再绑起来她就该撞自己的头了。”傅慎行看一眼蜷缩在地毯上狼狈不堪的何妍,语气凉薄,“何小姐,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保持清醒,那你就太低估这个药的药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