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经常去健身房的人,身体素质还行。其实就在病倒的第二天她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却迟迟不愿意出门。待在家虽百无聊赖,可起码是安全的。
何妍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傅慎行的注意,甚至就连傅慎行会问她什么问题她都在心里做出了大概的设想。
他说过,是她绝对能回答得上来的问题。
可是回答得上来和能不能回答是两个概念。
如果傅慎行的疑惑来自于她正在经历的这场诡异的时光重置,那她该怎么办
即便她诚实的回答,他会信吗退一万步说,如果他信了,那他会不会觉得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杀了她
总之那个男人心思缜密,又很会察言观色。如果诚实的回答都行不通,那错误的回答就更是逃不过他的眼。
何妍左思右想只觉得这是个无解的局,横竖都不对。
万念俱灰之际,她突然想到的沈知节。她居然在想,如果他现在还在南昭市就好了。
起码这次他们两人没有怨恨纠葛,没有折辱报复,他似乎对她还颇有兴趣,不然那晚也不会费了那么大劲将她带去酒店,却又因为她的请求而没有碰她。
这么想着,何妍翻出那晚的通话记录,找到了沈知节的手机号码。
那串数字就指尖在蠢蠢欲动,可当真下定决心按下拨号键后又被她急时的给取消了。她真的是疯了,好不容易与他形同陌路,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傅慎行与沈知节哪个都不好招惹。她不能因为惧怕老虎,而去躲进狼窝。
那日临走前傅慎行曾暗示过他会来再找她。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却迟迟没有动静。于是第七天时,何妍终于不愿再这么内心煎熬的等下去。
对于死刑犯来说,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她将那件高定款的西服外套拿去干洗店洗过以后,便直接将车子开去了傅慎行的家宅。
院中还是如上次那般的景象,只是门外却停放了一辆扎眼的兰博基尼跑车,车身颜色还是骚气的亮红色。
这风格和品味让何妍瞬间想起了一个人傅随之。
果然,待越靠近主厅内,傅随之那股子懒懒散散的语调就越是清晰。两兄弟的关系很热络,隔这么远能听见屋里头有说有笑,倒让她有些纠结自己该不该进去。
正当她拿着那件洗好的衣服,在门口踱来踱去犹豫不决时,就听见阿江冷漠中又夹带了些惊讶的声音,“何小姐”
他声音不算大,却让屋内的聊天声终止了。
何妍礼貌性的一笑,“阿江,我是来还衣服的。既然傅先生有客人在,我就改日再来拜访了。”
她正要将衣服递给阿江,傅随之便应声走了出来。看到她后,不知怎么傅随之似乎比阿江还惊讶,紧接着就是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番最后将视线落到她手中的西服外套上,露出一个不言而喻的笑容,“阿江,我哥什么时候转性的话说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这里看到女人。”
阿江答道,“随少,你误会了。何小姐只是傅先生的朋友。”
“能拿着他的衣服找到这来,还能是朋友”傅随之嗤之以鼻,“你当我脑袋秀逗了”
这时,傅慎行温和的声音从屋内响起,“阿江,请何小姐进来。”
何妍把衣服递给阿江后,便就绕开傅随之进去了。
见到傅慎行后才发现他今日脸色有些苍白,眉目间略带病态,似乎身体不太舒服的样子。
“傅先生这是怎么呢”
“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