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文嚼字是古书贯有的特点,若不细看,就很难读懂字里行间的意思。所以他看得非常细,几乎看上很久才翻过一页。
这时,阿江从外面进来,“傅先生,沈知节已经上了飞机。”
“嗯。”他淡淡的回应道。
阿江看了傅慎行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犹犹豫豫半天后,还是垂着脑袋一言未发。
虽眼睛没离开过这本书,可傅慎行却是像料到似的,“你有话想跟我说是吗”
阿江这才点头,“傅先生,希望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我方才去调查了那个何妍,还仔细问过沈知节手下的痩猴,说来也是邪门。我查了何妍与沈知节两人的踪迹,除了南昭市这次,两人的行踪轨迹完全不挨边。可怪就怪在那女人在第一眼见到沈知节时,就能叫出他的名字。”
傅慎行这才将眼神从书本中移开,若有所思的一笑,“如果不是天赋异禀,那就是另有隐情了。”
“还有昨天上午,他们都不知道您在屏风后面时,沈知节说话间曾透露出那个女人睡觉时喊过您的名字。可是傅先生您平日为人低调又极少露面,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国外处理公事。那么这个何妍又是怎么认识您的”
“继续说下去,”他淡淡的说道。
阿江面露尴尬,“再就是刚不久沈知节要求您接听的那通电话,我在旁边也听到了一二。”
“沈知节不是没头脑的人,除非是何妍说的特别真切让人不得不信。只是事出必有因,她的目的会是什么呢”傅慎行微微蹙眉,随即又笑了起来,“倒是很久没碰到过这么伤脑筋的事了。”
“傅先生,要我说也别去多想了,直接”阿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阿江,我近年来都不太喜欢杀生,你是知道的。”他笑着摇摇头,“而且解开迷底也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不是么。”
阿江讪笑。
“还有,阿江,以后在沈知节身边时不要这样自作主张。”他提醒。
男人温润的神情不变,皓白修长的手重新执起那本古书看起来。只是这次,他看得更慢更细致。
意义隐晦没关系,文句僻拗也没关系。他细品细问细琢磨就是的。只要他想懂,便就一定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