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口中说帮她,说不定就是想讨些好处。
端看他这身份地位,应也不能与晋王扯上瓜葛,且听他如何说,若是真能帮上忙,给他些好处也不是不能。
她示意让护卫把严七郎放开,对方马上就站直了身形,揖手道“还请郡主随我来。”
这人倒也是靠谱,被他带着在巷曲里转了许久,再出来,就可以看见方才灯火通明的哨卡被落在身后。
“严七郎若有所求,日后可来寻我。”王沅这会没心思跟他多说,上了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郡主不若带上严某”
“且不说我行商多年,底层军士中说不定就有认识的故旧。郡主让我引路,又让我离开,就不怕我去给晋王殿下报信”
借着昏暗的烛火,王沅分明看见他笑得得意,眼睛都半眯了起来。
那便带上,她倒是想到个别的用处。
王沅径直扯着缰绳出发,身后的护卫就把严七郎驮到了马上,跟扛货物没什么两样。
便是行商,到底也是养尊处优多年,他哪吃过这苦头,这会为了搏个出身,也咬着牙忍了。
大约是不好的运气都耗在了方才遇见阻拦,接下来他们一行人就顺顺利利地到了宫城外西侧的卫所。
虽是已经入了夜,卫所里仍是烛火通明,金属碰撞声尖锐嘈杂,进进出出的军士都是面色严肃,一拨一拨的人马自卫所涌出,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王沅下了马,让随从在门口寻个人报信,很快就得知苏六郎这会刚好就在卫所,才回来不过半刻,就让她赶了个正着。
通报的人入了内,她也就在门口等着,不多时就等来了步履匆匆的苏六郎。
“阿沅你怎地来了”苏六郎换了一身盔甲,潇洒利落,脸上的不悦占了多半,只眸底藏了些许惊喜。
“我让人护送你回去,你回去后闭上府门不许人进出,也让府上护卫轮换值夜。”
他蹙了眉,难得的一上来就赶人,身上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
这时,他突然发现了王沅身后站着的严七郎,第一时间认出了他,满脸震惊“阿沅,这人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