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顾二郎对着金主还如此不专业,凭寿安郡主这白富美的招牌,什么样的凤凰男找不到,竟是找了个嫌弃自己的。
好在她对顾二郎不感冒,已经打算甩掉这位便宜未婚夫了。
顾府为了这场宴会也是准备得十分用心,迎接宾客时也特意将不同年岁之人领到不同的所在。
年岁轻的郎君娘子们大都留在枫林里,散坐在曲水旁。
还准备了些可以围坐的方桌,相熟的好友可以聚在一起斗斗六博棋,行个酒令之类的。
其他年岁渐长之人,都被迎到附近支起的帷幕中,避开了风吹之苦。
听着远处传来的丝竹管弦与宾客大笑声,王沅猜测,说不得就有哪家郎主亲自下场跳起舞,又或者邀着别人共舞。
听到这乐音,卢娴冲着王沅眨眨眼,笑道“还真想过去看看,说不得我阿耶就在跳胡旋呢。”
柳箐想到自家年纪一大把,还总爱跟少年郎君同乐的耶耶就笑着摇头
“我倒是曾见我耶耶跳过拓枝,他当时还邀了苏六郎一同。两个人配合得极好,竟是博得了满堂彩。”
这时代的郎君还真的大多数都会跳舞,王沅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很是服气。
宴席现场蹦迪,大昭人果然会玩。
经常是,宴席上酒过三巡,主人家就下场跳起了舞,还会邀着客人一起。
不跳就是不给面子。
有那小心眼的主人家,说不定还要记恨这位不给面子的郎君。
“听闻年末的大朝会时,朝臣们一起跳起舞来以示忠心,想来很是壮观。”
王沅忍不住补了一句,其实在心里腹诽也不知道是不是跳同一种舞,听起来像上学时候列阵做广播体操一样。
不过眼下她更关心的是柳箐方才话中提及之事,假作不经意地问“柳尚书很是看重苏六郎么”
要知道两人能配合得极好,应当是一起跳过几回的。
能躺着就不坐着,能不开口就一直沉默的寿安郡主,竟也会主动问起郎君来,柳箐瞥了瞥王沅身后不远处的竹青身影。
初看见时还以为是凑巧,如今看来,其中大有文章。
她收回目光,施施然道“我耶耶性格坦率,最是喜欢与爽朗畅快的郎君为友。”
王沅心想,明明你心机缜密狡兔三窟,你耶耶不也很是疼宠你。
“苏六郎年少时虽然不好读书,行事也恣意了些,传出了纨绔的名声。
“但我耶耶也曾赞他是位风光霁月,人品贵重的郎君。”
柳箐这也是真心话,她虽然不知道王沅是为何与苏六郎有了牵扯,但在她看来,苏六郎比顾二郎好上数倍不止。
也更值得好友托付终身,所以此时也有了些撮合之心。
为了让那不远之处,明显正在偷听的郎君能听得清些,柳箐还刻意提高了些声调。
因着柳箐这番话,正在偷听小娘子们谈话的苏六郎耳根一红,自己这般行事,着实不是君子所为。
他掩饰性地轻咳两声,有点发愁,要是现在起身离开,不止是不能偷听,少了一次了解阿沅的机会,也不能多看她几眼了。
可若是被阿沅发现自己在偷听,好像确实有点影响君子形象
心理斗争了片刻,他端过桌上漆盘,往耳中各塞了颗干枣,心满意足这样就能坐在这里继续偷看阿沅,而没有偷听她们谈天了。
听了柳箐借着她耶耶的话夸赞苏六郎,王沅隐隐觉得自己嗅到了一股子卖安利的味道。
自己这是问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不就是好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