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念桐脚凉,在他手心感觉到一片热意。
还挺暖和的,她干脆拿他的手暖脚。
这次的电话很短,景詹放下手机,淡声道“等不及就去洗澡。”
不知道算是毛病,还是好习惯,这人之前必须要洗澡,洁癖厉害得很。
景念桐往下滑,歪靠在沙发扶手上,打了个呵欠。
“我累了,你想做就自己自助吧。”
情人做成这样,也是够任性了。
景念桐累得很,说完这句话没过几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睁开眼,天色都暗了。屋里只开了一盏小灯,不会影响她睡眠的亮度。
身上盖了条毯子,她的脚还搭在景詹腿上。
他正在笔记本上办公,没有表情的侧脸还挺帅。
温柔的细节总是容易让人心动。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景念桐心情不错,拿掉毯子起身,勾住景詹的侧颈在他右脸亲了一口“今天看你很顺眼。”
“我应该感到荣幸吗。”景詹冷清无波的声调,似乎并未觉得荣幸。
“不用。”景念桐笑眯眯,光着脚往洗手间走,“别太高兴,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
这话没头没尾,乍听有些奇怪,景詹却是再清楚不过,轻哂一声。
景念桐从洗手间出来,林嘉明订的餐已经送到。
他办事妥帖又细心,菜式也是照着她挑剔的口味和严苛的低卡标准定的。
吃饭时,景詹似随口问起“下午的戏为什么拒拍。”
景念桐听这句便知,他已经都知道了。
今天的“临时加戏”,乃至加的是“吻戏”。
他这人喜欢万事尽在掌控,问她之前必然已经调查过。
“因为他的吻技没你好啊。”
景念桐左手托着下巴,一边冲他笑,叉起半颗千禧果送进口中,慢慢咀嚼。
景詹只垂着的眼皮抬了抬,拿“我就静静看你作妖”的眼神瞥她一眼,没什么感情地说“都拒拍了,你怎么知道他的吻技不好。”
景念桐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没在其实地方试过他的吻技。”
这句话无异于挑衅。
景詹手上动作微顿,放下刀叉,隔着长餐桌,黑眸沉沉投过去。
“我最近对你太宽容了。”
怼金主一时爽,受罚火葬场。
景念桐为自己的一时口舌之快,付出了死去活来的代价。
中间她试图叫停。
“停我不行了。”
她身上沁了层薄汗,呼吸不稳。
景詹扫了眼床头的电子时钟,语气仍然冷静,除了哑了几分,与坐在会议室无甚区别。
“十分钟就不行,我以为你多能耐。”
景念桐“”
这报应来得还挺慢。
一次算两笔账,真是个睚眦必报的金主呢。
睡了一下午觉补回来的血条,成功在“十分钟”的时间掉成负值。
结束后她跌落回床上,连嘴皮子都没力气动。
景詹下床进浴室,冲完澡出来,她已经半昏半沉快睡着。
他站在床畔看她一眼“去洗澡。”
景念桐眼睛撑开了一瞬,又控制不住地合上。
洁癖不允许他的床上存在一个汗津津的女人。
“洗了澡再睡。”景詹第二次说。
景念桐闭着眼跪坐起来,手绕过他的腰,软得像没骨头,将自己的重量全部倚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