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律快速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猜想哪个魂片受得住,接着回到现实,给力竭的公输白做了清理,一刻钟后,搂着他休憩。
修真之人少有耽于欲望的,不过他们新婚燕尔,肖律又憋了二十年,运1动较为频繁。他们行房事时通常不刻意用灵力,否则会演变成灵力的对抗和消耗,有损运动的乐趣。再说肖律身具魔气,侵略性过强,不是能与灵力和平共处的,用上容易引发危险。所以,基本每次都是纯粹靠体力进行,饶是如此,以他们的身体素质,也很持久了。
铜炉照紫烟,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冷香,驱散了原本残留的余味。
那气味混合了公输白本身的味道,冷峻不腻歪,像冬天雪地的松柏,又莫名地能勾动人心。这股味道肖律闻了许久,仿佛浸入了他的胸腔和肺部,融入骨血。
“时辰到了。”
“我舍不得你。”肖律圈紧了公输白的腰。
今天他们要分开一会儿,既然已经到了苍云门,公输白没有过家门而不入的道理,肖律戏称此行为“回门”,这也不假,他的确应该将此事敬告师长。不是掌门,而是他的师父。而且,有些情报,与人当面沟通更妥当。
“你若是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至于具体是怎么“找”,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不巧,苍云门掌门不在门内,由某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主持事宜,公输白只得暂时放下联络之事,改为去门派禁地,祭拜师父。
肖律本想一起来的,可那毕竟是禁地,比较敏感,门内也不是全部都愿意接纳他,正因顾念着情分,才应该更谨慎,还是不要平白生出事端的好。
公输白一想到他,心里就忍不住柔软起来。
他收拢思绪,先是清理了一下墓的周围,本来就有看守的弟子,他没费什么劲儿。然后,他在墓碑前跪下,磕头,说了要事,续了会儿话。也没几句,他和他师父都不是话多的类型,哪像肖律,提到他感兴趣的就说个没完,还总是说些肉麻的、令人不适的情话。
不行,才一会工夫,就又想起他来了。
他师父若是九泉之下知道自己成亲了,应该会有一丝快慰吧
公输白目光恍惚,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他师父是在一次秘境探索中逝去的,当时公输白待在门派内,忽然就被告知师父的魂灯灭了。然后是一团混乱,师门长辈去调查,也是有去无回,前去的长老中就有当今掌门的师母,最后其师父郁郁而终,虽然他们一脉对公输白算不上责怪,但芥蒂多多少少会有一点。
这是人之常情,公输白非常理解,随缘对待。
幸运的是掌门还算公正,对意峰绝对不刻薄,但也说不上有什么优待,公输白已经挺满足的了。
日子过得十分平静,如清晨的镜湖,不起风的时候就是一面镜子,清澈见底,毫无波澜。
直到他从雪地里捡了个孩子回来,湖面才起了涟漪,日子精彩起来。
有时候,是过于精彩了。
看到脚底的修真人士四散奔逃,公输白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
肖律毕竟年轻,又有能力,手段难免激烈。就像这次,数日之内,几个暗中联合起来试图对付肖律的门派悉数遭到袭击,而且是老窝被端。公输白倒不是心疼那些门派,就是担心这样过于招摇,引发众怒,对肖律不利。
可是他心里也知道,自己的道侣主意正得很,便是对自己深有感情,自己说的话,怕也不容易听得进去。
“飞来峰是飞来峰”
那庞大的山峰带着它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