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他潜意识里可能觉得,这种事肖律完全干得出来。
“给我解药。”公输白轻声道。
肖律却是笑笑,没有立刻按他说的去做“没有解药,师父,等药效过了自然会恢复力气。”
公输白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肖律那声“师父”叫得非常微妙。他们已经断绝师徒关系,如今算是道侣,这称呼很不妥当。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这样的情境。
再加上,他就算不是肖律的师父,也该算是长辈、前辈吧,要他真的如他们俩刚才扮演的那样来一场,他会疯的。
假戏真做的恐怖令公输白的身体颤了颤。
“我们还得演一场戏,这样你会轻松些,全部交给我就好。相信我,好吗”
公输白注视了肖律数息,后者用真诚的渴慕的大眼睛看着他,就像小时候犯了错被找师长时那样。但他早就看透了,果断拒绝。
好在肖律终究是给他留了几分颜面,没有勉强,等他身体恢复些,才征求他同意开始炮制玉筒。
玉筒制作过程跟二十一世纪的拍摄很像,但又不完全相同,大概类似3d拍摄,使观者产生浸入式体验。因为没了七尾那种专业人士,基本靠肖律自己摸索,花了比通常更久的时间。
他让公输白站着,选好了角度,大多数时候让他只露背影,在视角转换时别人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侧影,整个过程,公输白都没有露出相貌和声音。
但肖律的脸全程都有,身体的姿态、动作以及脸上的神态,无一不在说明此人与他关系匪浅。
而且公输白的特征太明显了,白衣翩翩,孤傲清冷,很容易令人猜到这个人是谁或代表着谁。
取景时,这名男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肖律取了他的玉簪,放下瀑布一样的墨色长发。
肖律认真地打理着那头光滑黑亮的青丝,手从鬓边到后脑勺,手指穿过黑瀑布,由上及下,缓缓穿过,速度很慢,有些色情。最后他握住发梢,在手指间把玩,时而绕一下,时而松开,脸上挂着轻佻不正经的笑。
他做出打量公输白表情的神色,目光微冷,似乎对其反应极为不悦,他的笑容更大了,冷嗤一声。
接着,像是故意惩罚那个人,肖律凑到他的耳边,朝着他的耳朵吐气,被袭击的部分立刻变红了,还带起了一大片粉红。男子皮肤上有些细碎的绒毛,颜色很浅,皮肤玉莹莹的,仿佛发着光,这些都一一记录下来,显得秀色可餐。
因为提前交代过,公输白竭力忍耐着反抗的冲动,控制自己的身体,令它看上去很虚弱,被禁锢着,完全在肖律的掌控之下。
“师父”
“莫要叫这个不可”
肖律无奈道“这段得减去了,师父你不可出声。”接着他才解释自己的行为“就是迷惑外人,不相信的人会怀疑是假的,觉得不过是个替身。因为我喊出你的身份,有些人反而会以为不是真的。”
公输白摇头,并不认同“若有一日你想脱身,该如何收场”公输白更多还是为徒弟考虑。“不要过火,你喊出来,便说明你有贼心,对师长大不敬,莫要再自污,适可而止罢。”
肖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没想到他如此为自己着想,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重归正道,届时他们可以隐居,在东海或者其它地方,逍遥自在。
他收了戏弄之心“若我让你失望呢”我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他本就是修魔的人,借着魔星的名头在能走在正邪之间,要洗去污名,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