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觉得二人世界被打扰的时候，会偷偷给肖律使眼色，或用脚、小腿碰他一下。肖律立刻会意，丢给萨米几件事让他去做，帮忙给病人写信、招待访客之类嘴巴多，通常都是闲出来的。
晚上威廉陪着肖律睡下，醒来时变成了蒙巴顿，这次切换有些快，蒙巴顿毫无准备地落在一个赤裸的怀抱里，他整个人都僵掉了。
肖律闭着眼睛，还没清醒过来，感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直接抱住他，吻了吻。因为没有睁眼，全凭感觉，第一个吻落在蒙巴顿的嘴角，第二吻就精准地找对了位子，舌头钻了进去，非常熟练地勾弄起来。
“唔。”我、我不是
蒙巴顿躲了躲，想说什么，可他的挣扎难成气候，声音全被肖律吞掉了。
热意从脸颊迅速蔓延开来，像是靠近了一颗太阳，皮肤要融化，血液要沸腾，好热，好烫。这是蒙巴顿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感受，他以前只闻过食物残留在室内的味道，突然给他塞一顿丰盛大餐，一时间无法消化，整个大脑都停止运转了。
本能起了作用，他在一片欲望的沙漠中寻找甘泉，他渴望的，他祈求的，他不敢妄想的，都能从这个亲吻里得到，从给予他拥抱和爱抚的人那里得到。
肖律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手上也不老实起来，沿着脊柱下滑。
蒙巴顿也开始回应肖律，以一种充满激情的方式，又舔又吸，伸出双臂圈住了肖律的脖子。
蒙巴顿觉得自己成了个卑劣的小偷，偷走了肖律给威廉的吻，可他不想拒绝，他暂时忘掉了那些束缚他的道德、法律，就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男人，具有爱欲、想和情人亲热的普通人，在这个美妙的早晨，和他共赴云雨。
不过，蒙巴顿觉得肖律已经有所察觉。
那双仿佛能看破一切的眼睛睁开了，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带着一丝犹疑。蒙巴顿在和他短暂的对视后目光躲闪开去，肖律什么也没说，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本来急切的动作变缓和了许多，大概在照顾他的情绪。
那之后什么紧张什么担忧都离他而去了，只有甜腻的气息，猛烈地晃动着的世界，以及昏昏沉沉的意识。
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可以既熟练又生疏，既邪恶又单纯。
用那种香艳低俗的小说来说，就是处子的灵魂，浪子的身体。
因为出汗而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蒙巴顿觉得身下的床单都浸透了两人的汗水，难受地挪动了一下。
可动还不如不动，他更难受了。
不是很疼，而且能明显感到异样。
他想他错怪威廉了，之前威廉确实足够自律，足够体贴，每次使用都给了身体足够的休息时间，否则他一定会羞愤欲死，尴尬自裁的。
肖律把蒙巴顿半抱半扶弄到洗浴间，这里放了个大浴缸，这大概是他们最奢华的家具了，斥巨资打造，连着冷热水，容量大，足够容下两人，边上还有铜制扶手，牢固又安全。
肖律先清理干净，给了蒙巴顿处理消化情感的空间，趁机收拾好了房间，开窗通风散味。
蒙巴顿回到恢复干净的床上躺着，意识到自己被照顾得妥帖舒适，以前他和肖律关系虽然亲近，但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
真的不一样了。
不过，他很喜欢这种变化。
肖律的问题打断了蒙巴顿的沉思“明天要动身去公爵家，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嗯。”蒙巴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他现在终于能冷静思考了，立刻发现这次意外中的不寻常之处。肖律明显早就发现自己对他的好感了，在发现自己不是威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