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多喝了两杯,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因为情人就在身边,五分醉意也有了七分,又肖律搀扶着,进了房间。
感情上,威廉比蒙巴顿更为细腻,他能感受到肖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中压抑着的欲望。
他闭了闭眼睛,一片灰色中透出粘稠的情愫,像加热的糖,可以拉出丝来。
他低声对肖律说“你可以留下来。”
“这不由我控制。”肖律叹息着回答,内心不无顾虑。
万一做到一半换了人格怎么破他不认为蒙巴顿已经准备好了,能够面对合体后的复杂关系,如果自己一时冲动导致病情恶化就糟了。还有米格尔他一定会气成河豚吧该死,这时候他真的不该想别人。
“留下来,”威廉重复了一遍,忍耐着又激动又害怕的颤抖,“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也不是蒙巴顿认为的那样,他是道德标兵,恪守规矩,我不是,我是个坏家伙。我想我大概是走上了叛逆的道路,一去不回了。我想要你,过去就想,现在更想这时候不要想别的,好吗”无论是其他人格,还是你妻女的下落。
他闻到了医生的味道,他们距离近得可以触碰到彼此的呼吸,威廉什么都不在乎了。在经历了被迫分离,兜兜转转,他终于再一次靠近了这个男人。医生本来就是他的,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威廉像是下定了决心“别拒绝我。”语气中微微带着一丝哀求,他的视线从医生的眼睛移到医生的嘴唇,微微张开自己的双唇,朝着目标一点点靠近。
肖律没有躲开,在两人的距离变成零时,他们同时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个迟到了太久的吻里。
“好热,医生,我是不是发烧了。”威廉调侃着自己,通过这种方式减轻自己的羞意,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丢到沸水里的虾,全身都在变红,热得冒烟。
结果歪打正着,点亮了医生y的按钮。肖律配合到底,露出一个介于阳光和黑化之间的笑容“我帮你检查一下,还有什么症状”
“呼吸透不上来”威廉捏住自己的领口,如犯病的哮喘病人,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衬衫太紧了,得解开两颗扣子,”肖律亲手帮了他,“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医生,你的医术真高明。”
“先保留你的夸奖,我们才刚刚开始,深层的病因没查清楚,要做进一步检查。到床上去,不要动再忍耐一下。”他把手放在威廉的颈动脉,感受脉搏,又伏低身体,用耳朵贴着他雪白的胸膛,听对方不规律的心跳。可惜没带听诊器。
“”威廉动了动自己的腿,本能想逃,最后还是控制住了,保持不动。说出想要是一回事,真的被给是另一回事,期待和紧张交织,织成一张又密又韧的蛛网,网中心的猎物正是自己。
“你很健康,打一针就好。”
“啊”
“放松,肌肉紧绷打针更疼。”
这个晚上,威廉失去了一些东西,也得到了一些东西。
激烈又温柔的交融之后,他力竭睡了过去,以为自己会重新回归黑暗,但是没有,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一阵酸麻的疼痛弄醒了,惊讶地发现自己仍然控制着身体。
他的其他人格,果然没那么有义气,让他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放纵的后果,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子爵大人没能逃过事后的尴尬和窘迫。
合不拢的双腿告诉他,他昨天打了绝对不止一针
今天还有最后一场讲座,有几百人等着自己,肖律已经衣着整齐,用了早餐。
威廉醒来时,肖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