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漂泊在海外的半吊子,还是不要好高骛远了。
肖律得做好最坏的准备,所以才要给米格尔建立一个牢不可摧的三观,好比建房子,大多数人一两层差不多了,米格尔的房子可能要高耸入云,比大部分生物都站得高,看得远。这就要一个稳固端正的地基,立足要稳,没有这个,房子越高越容易崩塌。俗称黑化。
可惜肖律这满腔老父亲的痴心,注定要错付了。
米格尔从来没想过要和肖律分开。
死亡很简单呀。
他也不是什么也没从肖律那里学到,他学习了中文,在东方典籍里找到一些方法,比如把人的魂魄留住,用玉滋养;或者学那只叛逆的猴子,去地府把生死簿改一改。
在西方也有西方的办法,让吸血鬼给肖律来一口,青春永驻,就是有点副作用,以后只能喝血浆了。
分离,呵呵,不存在的。
米格尔刚呵完,就被打脸了。
他发现肖律在瞒着自己做什么,他路过电脑,对方立刻切换了窗口,他假装没有发现,问“我准备定中餐,你想吃什么”先打电话定好,再本人去店里取。
“宫保鸡丁,谢谢。”
“好的。”米格尔又走开了。
等宠物医院来了客人,肖律去忙,他就借机查看电脑的浏览记录。
看完他都蒙了,居然是当地大学的招生要求。
那个坟蛋要把自己送走
第一次,米格尔没和肖律打招呼就跑了出去。
他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游荡,漫无目的地走着,满脑子都是自己遭到背叛的念头,背景秋风萧瑟,寒意入骨,还有凄凉的乐曲在飘荡。
我就是个小可怜,天底下没有谁比我更惨了。
路过一家酒吧,他知道这里据说是个能让忧愁消失的地方,就进去了。
“满二十了吗”酒保问他。
米格尔一僵,他的身份证上只有十八岁。
酒保了然,遗憾地对他摇头“抱歉了,孩子。”
米格尔没有立刻走,真是什么都不顺他赌气一般,坐在吧台上,不走了。
酒保被他耍赖的样子气笑了,但看他年纪小,又衣着整洁不像混混的份上,就给他倒了杯水。
他见多了形形色色来买醉的人,对这个年轻的客人怀有善意,说“现在我比较空,说说吧,你有什么难题。”
米格尔喝了一口,像所有不知愁滋味的青少年一样抱怨“有个混蛋要送我去大学。”
酒保暗暗翻白眼,这个国家,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学费高昂放弃读大学,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毕业之后努力工作还学生贷款。
“我需要知道更多,才能帮你骂那个人。”
米格尔简单说了他和肖律的事情“所有事情,都是他教我的,他是我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他真的很厉害,我仰望他,更离不开他,可是他对我并不是这样的。”
他哦,是父亲吧。酒保以为是父子间闹矛盾“你有和他说自己的想法吗”
“还没有。如果不想读,真的很简单,”逃学的n种办法,米格尔发愁的是其他的,“可我又不想让他失望。他提出的要求,我会忍不住想要尽力去完成。”
“回家吧,和他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如果他比较严肃,给他倒杯好酒,慢慢喝,这样有助于敞开心扉。”
米格尔听了酒保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