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中午。”
“今天晚饭有安排了吗”
“回酒店吃。”老教授意识到对方要约饭，不想应酬，正要推拒，肖律抢先说“不如去我家吃顿便饭吧上次绍钧说速冻饺子不好吃，要自己包。”
老教授顿时忘记了拒绝，嗤笑“包饺子就他”
“这位老同志，咱实事求是，你还没见过，怎么就断定我不会”
“事实证明，你确实不会。”肖律对一身面粉、朝揉面板生闷气的毕绍钧说。
他们自己和面，自己调馅儿。
黄老师坐在客厅，喝着茶，看两个年轻人在厨房忙活。
一个稳重，一个灵动；一个干活，一个捣乱。
“小钧，你还是放弃吧，有些事情，不会就是不会。你不动手就是帮忙了。”黄老师就像有两幅面孔，对毕绍钧开嘲讽腔，对肖律就赞不绝口。“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啧”
虽没明说，但里面嫌弃的含义却很明显。
毕绍钧抿着嘴，剁剁剁肉，剁剁剁菜，虽然馅料确实要尽量剁细些，但他只顾着发泄，一边很碎，一边还是大块大块的，老教授看得都不想吃了。
不过，肖律出乎意料地有耐心，他借口让毕绍钧拿厨具，自己接手剁馅的活儿，在对方翻找的过程中，玩美收尾。
老教授看着两人，眼底浮现出笑意。
有肖律在，即便有全新手毕绍钧热心帮忙，划掉，捣乱，厨房还是显得有条不紊。
“打倆鸡蛋，搅拌均匀。”
“你尝尝味儿，咸了淡了”
肖律让毕绍钧做的，都是轻松又简单的活儿，让他没觉得困难，从而失去兴趣，又全程在忙，不至于觉得自己没参与。他还照顾到了老教授“黄老师会包吗”
黄老师开始挽袖子“当然，饺子馄饨韭菜盒子，葵花形麦穗形玫瑰形，就没我不会的今儿给你们露一手。”
肖律灵机一动“要不做彩色皮”
“你会”毕绍钧问。
“嗯，冰箱里刚好有材料，菠菜、胡萝卜、紫甘蓝都有。”
黄老师洗完手回来“会不会太多了”
肖律“彩色的少做点好了，吃不完冻上，可以当早饭。”
一人揉面擀皮，两人包。
黄老师包得又饱满又漂亮，一个个跟艺术品似的，他包了三个不同形状的，瞅了眼还在和第一个奋战的毕绍钧，不客气地笑话他。
“馅料太多了，你包不住。汁流出来，皮太软太滑，粘不住。”
毕绍钧闷声战斗，不理他。
这时，擀皮进度很快的肖律腾出手帮忙，他从毕绍钧背后抱住他，手把手教，左手教左手，右手教右手。这个拥抱是虚空的，留着空隙，但还是有挺大一部体接触到了。毕绍钧毫无准备，还是在自己的严师面前，心虚得不行。
“我们先用干面粉把湿的地方捏一下，你看水是不是就少了”
什么湿，什么水
毕绍钧觉得自己的耳朵烫得要掉下来，因为肖律的呼吸就在他耳边，每个字音，都像一个斧子，凿在他的心墙上。他竭力控制住乱跳乱蹦的心脏，把注意力集中在肖律的教导上。
如果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他就扭头，把那张发出低沉声音的嘴含住，吻他个七荤八素，然后把面板掀掉，这顿饺子爱吃不吃反正他要吃肖律在客厅，在厨房，在卧室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手指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