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芒是第一次见人鱼这种生物，她估计波斯卡也是。
波斯卡指着自己的尾巴，他有些哆嗦，手指抚上鱼尾，鳞片冰凉滑腻”我我我。”
米芒感觉到了那股气息更近了，她拽着波斯卡“能站起来吗有东西过来了。”她也不怕刺激到波斯卡脆弱的小心脏，“估计是你的同类。”
波斯卡现在就是条死鱼，他看着自己苍白的双手，那条怎么看都是鱼尾巴的尾巴。
鱼尾巴突然拍打了两下，拖着波斯卡的米芒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波斯卡也被自己的力气惊到了，他声音都有些结巴“我尾巴。”
海水淹没了米芒的小腿，米芒觉得这事真的挺让人绝望的，那群人鱼来者不善，她要是被抓到大概率会当珍惜宠物什么的。
光明系魔法师无论在哪都挺值钱的。
但米芒没有当宠物的癖好，她拖着波斯卡到水最深的地方“据我所知人鱼对混血相当不友好。”
波斯卡抿了抿唇，摇摇尾巴掀起了不小的水花溅了米芒一脸。
米芒抹抹脸。
哦豁，忘了。
在奥丁大陆说人混血就相当骂人杂种。
波斯卡见米芒不说话，他又开始害怕了。他才刚变成人鱼，一开始腿还痛的要命。
波斯卡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米芒会不要他“我”
他很懊恼。
“抱歉。”金发碧眼的少女说话声音很轻，“我说的混血不是那个意思。”
波斯卡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做错了事就要道歉，米芒很坦然“对不起。”
波斯卡甩了下尾巴，水流撞击，他伸手揽住了米芒的肩膀，人鱼就是大海的宠儿，他游得飞快，自动调整到用鳃呼吸。
米芒回神，他们已经远离了轮渡，沉没的船只从中间断裂，繁华落幕，在幽蓝的海水显得苍凉。
她还看到了好几条人鱼，那美丽到梦幻的躯体。
人鱼也看到了他们，用上天赋予他们的嗓音格外优美。
“那是谁，好漂亮的尾巴。”
“紫色的诶，我没见过。”
“肯定是贵族就是不知道是哪位殿下。”
“他怀里是不是抱着个人”
“怎么可能是人类，黑尾都看不上低贱的人族”
米芒想说话，然后她吐出了一串泡泡。
波斯卡的尖耳朵动了一下，他忍不住低头看着米芒，少女拥有着比人鱼还出色的外貌，金发飘扬如海藻。
在变成人鱼的瞬间，他脑子里就多了很多东西“人鱼能带着自己的猎物回归大海。”
米芒不太明白，但快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
波斯卡仰头，带着米芒冲出海面，他发现这里到处都是礁石。
米芒手脚并用爬上了其中一块，她肺部呛了水，这会一直在咳嗽，礁石相当锋利，在外面的肌肤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波斯卡嗅到了蜂蜜和鲜花的气味，他仰了仰头，尾巴又溅起一阵水花。
米芒缓过来了，她扒开湿冷的发丝，继续着自己刚才没说完的话。
金发碧眼的少女即使狼狈到浑身湿漉漉的依然保持着高贵，脊背挺直，天鹅颈优雅，双手交叠放置膝盖“混血是混血，我要是骂人杂种会直接说杂种。”
波斯卡“”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神眷者。
还有，我们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