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我看得出神了,”谢薇白离开椅子走向柯杨,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踢踏有声,她思量了一番之后还是选择直言不讳,“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叙叙带你参加过我们的电影庆功宴。”
那是迟叙至今为止唯一一次带素人朋友出席圈子里的公众活动,所以谢薇白记忆犹新。
是柯杨今天这身私服打扮勾起了谢薇白记忆中那个并不起眼的形象,时隔好多年谢薇白自然记不得柯杨那天具体的穿着。
但她有个大抵的印象,棒球帽和印有夸张彩绘的t恤,还有遮掩在帽檐之下与之不相符的清秀轮廓。总之,那时的柯杨看起来的确就是个和娱乐圈格格不入的圈外人,却不曾料想多年后的今天她竟成了局中人。
经谢薇白这么一提,另外两个当事人焉有记不得的道理,只是话溜到嘴边却朝向截然不同两个方向
柯杨“应该不是我吧”
迟叙“是她。”
异口异声,却挤在同一个时间段,让谢薇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听信谁的。
柯杨站定,指节规律地轻扣椅背不再吭声。谢薇白是迟叙的朋友,说与不说都应该由迟叙决定。
“你们之间好像有小秘密,”谢薇白轻笑着摇摇头,“知道太多秘密是会被灭口的。放心吧,我不会探听也不会遐想。”
“也不是什么秘密啦就是柯杨,那天陪我的人就是她。”迟叙没有一丝犹疑的坦率回答叫在场其他两人都有些意外。
即使时过境迁,迟叙说到此处仍像被浸入蜜糖罐里,回味之中尽是甜意“我那天生理期,出门前痛经到连吐好几次,但还是强撑着想准点出席。刚出道嘛,个个都是奔着拼命三娘去的,她放心不下我,所以陪着一起去了。”
谢薇白后知后觉道“原来如此,当时都没看出你痛经。”
“因为柯杨照顾得好。”迟叙羞赧一笑。
其实关于她和柯杨那些旧日片段,往往是甜中带刀的,以至于她不敢在夜深人静之时重新翻阅。
但如果是柯杨就在身边的此时此刻,迟叙放任自己堕入回忆旋涡
通往庆功宴所在酒店的计程车上,柯杨把迟叙严丝合缝地罩在怀里。
迟叙今天一袭活泼清纯的淡黄抹胸小礼服,柯杨用温热的手掌不断搓着她上半身赤裸的皮肤。
“疼”迟叙像只小猫儿似的蜷在柯杨怀里矫软呼痛,柯杨一再搂紧她,给予她体温相融的呵护。
迟叙如今知名度虽然尚不高,但柯杨还是周全地用肩膀虚挡住她的脸,避开后视镜的位置轻轻用唇碰了碰迟叙的额头。
心疼得无以复加,柯杨的声音都不由自主打着颤“疼成这样了还要去。”
出门前给她灌了一大碗红糖姜茶,但效果不过尔尔。迟叙每次痛经都能痛掉二两肉,如果疼痛能够转嫁该有多好。
“你还凶我你不疼我你还凶我”迟小祖宗眼角泛泪地控诉着一点不知道软言软语的爱人。
这口气也能叫凶么
柯杨指腹轻捻,抹去了沾湿迟叙眼睫的水气,提醒道“小心花了眼线。”
“不想理你了啦”迟叙像条小泥鳅甩头摆尾地挣扎着。
柯杨霸道地紧箍住她,伸过手掌给迟叙温柔地搓揉小腹。
小泥鳅感受到舒适的手法和温度,终于老实了下来,又贴回柯杨怀里哼哼唧唧“再揉下腰,腰也酸得不行。”
“看来以后要杜绝所有生冷的东西。”柯杨现在只是在迟叙生理期前后管着她,其他半个月里迟叙常常放飞自我大嗑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