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让她担心的。”赖宁垂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骚扰你的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拘留一天，后续我就不清楚了。应该现在已经在哪逍遥快活了吧。”
“回去吧, 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问题, 都不是一支烟能解决的，”柯杨走到她跟前, 蹲下身子用餐巾纸裹住地上一颗颗走到生命尽头但还冒着余热的烟屁股, 她嫌弃地龇龇牙, “更不是几十支烟能解决的。”
“让我来吧，没理由让你帮我收拾残局。”赖宁昏沉沉地离开住宅楼外墙的扶靠。
“别了别了，”柯杨拿背冲着赖宁道，“我怕你这个大病号一蹲一起气血跟不及晕倒了。到时我还得把你背回去岂不更遭罪”
尤其这个病号还浑身香烟的恶臭，柯杨真的打死不想背她
“你不是觉得我对你有什么目的么”赖宁一边低头注视着她的动作，一边忽然把话题绕回了原点, “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我只是喜欢你罢了”
“喜欢”柯杨像点着了的冲天炮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由于动作幅度过激, 纸巾上盛着的烟蒂天女散花般的重新洒了一地。
柯杨看了一眼地上比原来更凌乱的烟头，又看了一眼神色淡淡凝视着她的赖宁。
如果一切的出发点确如赖宁所言
她心中是一万个拒绝的，并将之付诸言行, 她连连摆手道“关于我的事情，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吧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那又如何我本来也没指着你能给予同等的反馈，”赖宁轻描淡写得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顺带一提，我向白姐，嗯，也就是六人行不寂寞的制作人推荐你了，如果其他嘉宾都认可的话，她会给你发出接洽邀请。”
“你也推荐我了”柯杨蹙眉。
“也看来迟影后也是”赖宁很快领悟过来，自嘲地笑笑，“她推荐你，你满心欢喜；我推荐你，你嫌弃无比。这亲疏远近可真打击人啊。”
赖宁这番话倒好像她辜负了她什么似的。
柯杨单手插兜，神情淡漠地觑着她“我只是觉得如果单纯想增进彼此关系，你没必要选择拉我上节目作秀。我们平时有很多说话的机会，就像现在这样，不是么”
柯杨的语音语调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可其中的语意刮过赖宁的耳朵却化作了刺骨寒风。这可不单单是亲疏有别了，柯杨显然直接把她划入了敌人的阵营，这样对她公平么
“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么”赖宁强忍着颤抖的声线和她眼眶里蓄着的泪。
终于，眼泪还是悄然而落，顺着脸颊滑入脖颈，凉凉的、痒痒的。赖宁咬住嘴唇倔强地没有发出一声哽咽。
赖宁突如其来的示弱让柯杨不知所措，但她想要为之拭去眼泪的人却永远不会是她。因此柯杨只能竭力维持安全距离，不给对方释放任何错误讯号，她尴尬地咧咧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在感情上除了迟叙没有多余的经验了，因为我不懂，所以才想求一个答案。”
泪意包裹之下，赖宁的声音从清亮变得绵软“答案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只是你不愿意相信。”
“可你喜欢我什么该不会是因为之前我救你的那次吧”但柯杨很快又自我否定，赖宁提议公司捆绑营销她们俩这件事显然比那更早。
“假使我能说出一个起承转合，或许我就可以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