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之不认识赵诃的同学,仅凭着衣着还真是认不出来,因为出来的学生大部分都穿着校服,而且大部分都是蓝白相间的那种,所以在赵星之的视角里,周云逸是突然出现的,让他怔了一下才立即点头道“是我,你知道我叫什么吗”毕竟是把东西给对方,还是要确认一下。
周云逸笑着说“我知道,你叫赵星之。”
这句话让赵星之猛然一愣,因为他想到了好多年前,他还在上初中,他打篮球回来,看到班里坐着一个新同学,旁边有人说这是新来的插班生,他见对方脸上红扑扑的,眼睛又大又亮,蛮可爱的,笑着抛了下篮球说“喂,新来的,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他灿烂一笑,眼睛立即像一对月牙,然后对他说“我知道,你叫赵星之。”是其他同学说的,因为他当时是班长。
想到这位曾经的好友,赵星之恍然了一下后笑着说“我也知道你,你叫周云逸。”
周云逸说“是的,你最近好吗”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从前就认识,但好久没见所以这么问对方。
赵星之觉得这个男孩笑得时候有点特别,眼神透着仿佛真的很早就认识他似的,加上这句话,他把行李交给对方说“你这么说,好像我们从前就认识似的,我很好,你呢。”
周云逸说“你是不是马上就毕业了。”他知道自己问这样的问题很奇怪,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问。
其实他和赵星之也不过是见过几次面,在学校有些交际,学校外就是被他邀请去他家里参加生日派对,除此之外根本没有深交,也不知彼此家中的情况,可他见到从前熟悉的人还是想要多聊几句,甚至鼻子会忍不住酸楚,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委屈,这种情绪真是太奇怪了。
周云逸问完紧紧握着行李箱的拉手。
赵星之则觉得可能是这个孩子向往大学生活,才这样问他的吧,能来帝都参加数学竞赛,那学习应当是很好的,想到这里,加上对方的名字和自己逝去的朋友一模一样,赵星之就格外包容温和,仍旧微微笑着说“是的,已经在准备毕业答辩了。”
“真好。”周云逸由衷的赞叹。
赵星之安抚他说“你能来帝都参加竞赛,说明学习很好,再过两年,你也能上大学,没准也是帝都大学,成为我的学弟。”
周云逸知道不能再耽搁,也不管赵星之会不会觉得他疯了,有病,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既然想不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叫什么,为什么不让赵星之帮他呢,他可以去他曾经去上过学地方翻看档案,或者询问家里的大人知不知道他父母的名字。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周云逸不想错过这样一个机会,他往前走了一步,眼神从刚刚的淡淡含笑变成了激动紧迫,像是有人在后面追赶他一样。
“赵星之,我知道你有一个朋友跟我的名字一样,我也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可我没办法,只能让你帮我了。”
“什么”变化来得太快,赵星之有些没跟上节奏,眼神不由生出了疑惑不解。
“赵星之,我就是你八年前去世的那个朋友周云逸,90年夏天我死后重生到了南方一个叫广元镇的地方,我记得我们在华文国际私立中学上学,那所学校我去过三次,但我们一见如故,你还邀请我参加你的生日派对,这也是我唯一参加过的生日派对,我们曾经约定以后上同一所大学,一起去旅行,我的母亲喜欢穿高跟鞋,有一头长发,她很美丽温柔,我那时的模样和我爸爸差不多,最像的尤其是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