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低头看她,两人都只穿了一件薄绸寝衣,瑟瑟的那件在腰身收起,衣带未系,松耷耷的垂下,越发显得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他看得心痒,想起她刚才哭得厉害,哄了半天才哄好,不敢再造次,只勉强将目光移开,委屈兮兮道“新婚夫妻不都这样吗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一委屈,瑟瑟就心软,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能让双方都满意的章程,困倦上来,双目迷离地打了个哈欠,也懒得再想,在他怀里蹭了蹭,含糊道“没说你错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先睡吧。”
沈昭奸计得逞,心中暗自得意,提过被衾将两人盖住,趁美人昏昏欲睡,毫无还手之力,又厚颜无耻地占了好些便宜,直到快要把瑟瑟惹恼了,才意犹未尽地将手自她衣襟里抽出来,抱着她会周公去了。
晨起,沈昭依期陪着瑟瑟三朝回门。
这是旧礼,公主府早有准备,备好了盛宴相迎,温玄宁自昨天就开始打滚闹着今儿不肯去学堂,兰陵公主被他闹得头疼,勉勉强强松口答应了。
是以,瑟瑟一进门,同母亲问过安,与温玲珑叙过旧,便一直被玄宁缠着,又是要跟她说话,又是要她看自己功课,那热乎劲儿,就跟几百年没见似的。
兰陵被他烦得厉害,干脆道“你和玲珑领着你姐姐去后院说话吧,我正好有些事要和太子商量。”
玄宁自是高兴的,瑟瑟却有些犹豫,她看向沈昭,见沈昭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才起身跟他们去。
这一去,其实心里是有些发酸的。
刚才母亲脱口而出“你和玲珑领着你姐姐去后院说话吧”想起从前,玲珑被亲事困扰,伤心落泪,母亲也是这般干脆利落,让她带着玲珑去自己闺房说话,才不到一月,竟似主客颠倒了一般,玲珑成了主,她只是客。
瑟瑟知道只是随口一句话,她多心了,又矫情得厉害,可心里就是止不住往牛角尖里钻,特别是看见玲珑体贴地指使月离去备瑟瑟爱吃的果子糕饼,那些侍女也都对她如对自己一般,乖巧听话,默契十足。
心中的怅然若失更甚,有种轻易就被取代了的感觉。
玲珑看出了她心情有些低沉,话不多说,可玄宁是个男人,没有女孩家的细腻,只拉着她一个劲儿倾诉思念,说到热乎处,听窗外传进脚步和低语声,瑟瑟循声望过去,见府中郎中正带着药箱往西厢去。
玄宁见状,道“姐,你不知道,西厢住了个年轻姑娘,我从来没有见过,好像是病得厉害,母亲本来不愿意把她接进府里的,可贺昀说再不精心医治怕是命都保不住了,而且好像外面还有人一直在找她,放在别院让郎中进出也扎眼,母亲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存在,才勉为其难答应把她接进府里。”
瑟瑟听得纳罕,调笑他就跟说书一样,谁知玄宁一本正经道“我说得都是实话,不信你去看。”
闲话了一阵儿,月离过来问玲珑一些府中琐事该如何料理,玲珑跟着她出去,玄宁便也不好再待,同玲珑一起去了。
婳女领着宫女进来给瑟瑟换了件衣裳,她说不准是怎么了,心好似总飘着,期间听外面传进些响动,是郎中诊完脉又走了,西厢那边渐渐安静了下来。
瑟瑟换好衣裳,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鬼使神差的,往西厢去了。
自是不太顺利的,西厢竟有重兵把守,等闲进不去。瑟瑟记得幼时她跟玄宁玩闹时曾发现西厢后墙外有一个小小的狗洞,隐秘至极,若非孩子调皮捣蛋、四处撒欢得厉害,根本发现不了。
她抱着侥幸甩开宫女独自过去,那狗洞竟还在,她低身钻了进去。
这院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