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外面傅司棋催促“殿下,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
瑟瑟不得不收敛起多余的心思,嘱咐沈昭“今日的事能瞒住固然好,可你的伤若是有大碍,便只管叫太医看,不许自己忍着。那些事传出去又如何,这些年咱们受的言语中伤还少么谁还在乎这个。”
沈昭听她这样关心自己,脸色瞬间柔缓了,冲她点了点头,拂帐向外走,谁知将要走到门口,又疾步退了回来。
他将瑟瑟拉入怀中,凛声道“你不能为了他再生出逃离的想法,更不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若是做不到,我不会原谅你的”
说罢,他强硬地捧起瑟瑟的脸,重重吻向她。
炙热滚烫的一个吻,他猛地松开她,像是怕挨打似的,转身快步走了。
独留瑟瑟呆立当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脸颊如炭烹蒸,烫极了,她想攥拳头,却使不上力气,整个人都像被抽了筋骨,软绵绵的,许久,才含羞带恼地轻嗔“小色鬼”
广阳殿里,珠帘熠熠,偌大的寝殿只剩下徐长林和徐鱼骊两人。
徐鱼骊已经受了册封,换下了南楚服饰,穿着一袭绣红色宫妃服,襟前绣着精致的鸢尾花,裾底缀了一圈米粒般的珍珠,她本就生得身姿婀娜,楚楚可怜,穿上这样精细华贵的服饰,装扮得越发像朵娇弱的珍珠花,不堪风雨,须得悉心呵护。
她从箱底找出了一个绿绸盒子,迟疑着递给徐长林“澜兄”
徐长林的神色陡然严肃起来“你叫我什么”
徐鱼骊噤声,随即生出懊恼“我忘了,不该再这样叫你,你的身份是秘密。”
徐长林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佳人认错而有改善,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接过绸盒,那绸盒上挂了一把小锁,小巧却坚固。
他从袖中取出钥匙,一试,便将锁打开了。
他早就猜到高士杰会把东西留给他,但没有想到会放在鱼骊这里,今日他入宫告辞,鱼骊才向他提起了这个绸盒。
打开,里面首先是一道圣旨。
是十六年前命宋玉大军撤出淮关,设伏九丈原的圣旨,时隔经年,这道圣旨被保存得很好,玺印依旧清晰。
徐长林讥诮地轻哼了一声,将圣旨拿开,再往里翻看。
是一张药单
他有些惊讶,照理这盒中的东西应该都是极为重要的,到底是什么药单,会与这份至关重要的圣旨放在一处。
他飞速看下去,脑子里一根弦骤然绷紧,倏地站了起来。
这是当年兰陵长公主怀有身孕,太医为她诊脉时开的安胎药单,上面有日期嘉寿三年五月。
若是他没有记错,兰陵公主是嘉寿三年六月才与莱阳侯温贤成的亲。,,网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