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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相(1/2)
    日光炽盛,花厅里垂下了竹篾编帐,将耀目的阳光筛得柔和了许多,如纱似雾的垂落下来,正落到沈昭的身上。
    他站在帐前,暖光随着轻轻摇曳的编帐流转于身,将青色锦衣上那体形奇俊、绿足龟纹的白鹤耀得更加飘逸脱俗。
    这么安静看着,还真像是个与世无争的俊美少年。
    瑟瑟心里有气,故意加重了脚步,沈昭闻得声响,回过头来,问“玄宁可有大碍”
    瑟瑟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掠了一下婳女,婳女会意,将花厅里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关上门,自己守在门外。
    待四周没了耳目,瑟瑟不答,反问“阿昭,我问你,玄宁坠马可与你有关”
    沈昭停顿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建章营关乎京畿守卫,我不能让它落在姑姑的手里。”他瑟瑟拉近,压低声音道“在大哥的手里,我将来可以将它收入麾下,可若是到了姑姑的手里,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瑟瑟,我是储君,我有我的难处,这是迫不得已。”
    他这样说着,瑟瑟却有些恍惚,这场景仿佛与她梦里某个漫漶不清的画面重合上了。
    “瑟瑟,我是皇帝,我有我的难处,这是迫不得已”
    她莫名觉得心里很是沉闷,狠摇头,想把这些不愉快摇出去,定了定心神,平静道“涉及权欲之争,你与母亲从来都不让我插手,我也不便多言。只是一点,玄宁未曾参与其中,他今年只有十四岁,是无辜的,若是那马将他摔得再狠一点,他那条腿就废了。阿昭,他好歹唤你一声表哥。”
    沈昭笃定道“我不会让玄宁有事,当时我的人都在那里,若是沈士建不出手相救,我的人也会出手。”
    他见瑟瑟的脸依旧冷凝紧绷,伸出手,试探地捏了捏她衣袖,见她没有将自己甩开,顺势慢慢握住她的手,温软了声音道“本来我可以将事情做得更周全,可是时间不够了。那叛逃公主府的户部税官找到了,姑姑闻讯去了刑部,西苑的事暂且传不到她的耳朵里,大哥才有足够的时间去清理细作。这是好时机,我不能错过。”
    瑟瑟道“可我娘迟早会知道。”
    沈昭悠然一笑“知道便知道吧,我已经想好善后之策了,你不必为我担心。”
    瑟瑟垂眸默了片刻,道“她是我的母亲,不管有没有血缘,她都养了我十六年,精心呵护,从未让我受过委屈的十六年。我不想你们为敌,我看着你算计她,我也不会觉得高兴”
    “是她先算计我的。”沈昭言辞凿凿“建章营职系西京,仅次于禁军,护卫天子安危,在这个节骨眼,姑姑她要建章营做什么她想把我当傀儡,挟天子以令诸侯吗都做到这一步了,我还不能反击吗”
    这似乎是个死结,难以拆解。
    瑟瑟决心先略过这一节,整理了心情,问“那你今日来是为何事不会只是为了探望玄宁吧”
    沈昭道“我已将高士杰被杀一案都弄明白了,凶手我也确定了,把徐长林叫出来,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把这事彻底了结,让他赶紧走。”
    三人出门,瑟瑟自是要坐马车的,而徐长林如今还是见不得光的人,自然也不能抛头露面地去骑马,这样一来也只能坐马车。沈昭意识到这一点后,十分果断地抛弃了他的爱驹,风姿摇曳地钻进了马车里,坐在了瑟瑟和徐长林的中间。
    瑟瑟在临行前嘱咐了玄宁,若是母亲回来,父亲有可能会因为她的婚事而去跟母亲争论,到时他千万要拦着,不能让两人吵闹起来。
    玄宁拖着一条伤腿,应得很是含糊。
    因而瑟瑟一路都是忧心忡忡、沉默不语的,沈昭本也是寡言之人,唯有徐长林一副没心没事的悠闲模样,中途几次试图挑起话题,被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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