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王府讨要。”
沈晞狠咬了咬牙,阴阳怪气道“臣知道了,太子殿下”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
沈旸慌张地来,得意地走,摇着手中折扇,慢悠悠地出了府门,被初春暖融融的朝阳一晒,满面闲散的笑意慢慢收敛。
喟然叹道“父皇啊父皇,你可真是对太子爱得深沉,生怕我和大哥互相咬不死对方。”
小厮牵着马过来,见自家主人在喃喃自语,好奇地问他在念叨什么,可是岐王又欺负他了。
沈旸信意一笑“你就是不如人家太子聪明,真信了沈晞那蠢货能欺负我”
送走这两尊神,膳食也都凉了,兰陵公主命人撤下去,让上了三盏酥酪。
就着那温香酪汁,兰陵公主道“别看沈晞张狂,可是个外强中干的,反倒是沈旸,文相这些年调教得不错,心眼见长。出了事不去御前喊冤,不找他外公商量,反倒直奔这儿求太子给他做主,小小年纪处事如此老练,真是不容小觑。”
提及沈旸,沈昭恨剜了瑟瑟一眼,瑟瑟心虚地歪头,看向别处。
又寒暄了几句,前府有事,兰陵公主让瑟瑟招待着沈昭,自己去处理。
偌大的外厅只剩下他们两人。
默了片刻,沈昭凉声凉气地说“刚才沈旸拉你手的时候你怎么不躲开”
瑟瑟挠了挠头“他突然扑过来,我没来得及躲”
声音还是硬邦邦的“那被他拉了手之后怎么不甩开”
瑟瑟嗫嚅“想甩来着,还没来得及甩,你不就出来了”
沈昭握紧拳正襟而坐,像是在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压抑了半天,没压抑住,指着瑟瑟埋怨道“别以为年岁长我就忘了。小时候你明明答应我不跟沈旸玩,结果还是被我发现跟他出去看戏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见我跟除了你之外的小姑娘玩可是你呢,你对得起我吗”
控诉完了的太子殿下犹不解气,指着瑟瑟,义愤填膺地总结“你从小就是个朝三暮四的”
他说别的还好,一说“朝三暮四”瑟瑟本就被梦魇里的场景吓得日日忧愁,这么一说,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霍得弹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还没说你呢我们家玄宁那是我亲弟弟,幼时胆子小,要我晚上哄着才能睡。结果你跑去给他讲什么鬼故事,说有女鬼专爱在晚上附到小姑娘身上,要去吃小孩的肝脏。把我们家玄宁吓得一到晚上就躲着我,我稍微要靠他近点,直接就把他吓哭了,这才称你的意了。”
“你说我朝三暮四,我还说你心胸狭隘、嫉妒成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