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些信件,你是生怕他们不反是不是朕且问你,既是他们和徐长林往来的私密信件,若不是徐长林故意放出来的,怎么能落到你手里是有人想谋反还得给自己留下罪证吗”
沈昭深吸了一口气,指着他道“温玄宁烧了这些信,就是在告诉他们,不管他们之前干过什么,朝廷都既往不咎。若是要追究,他这毁坏证据的国舅、驸马第一个遭殃。他把自己的命和这些人的命绑在了一起,才能让他们心安。”
沈昭不无嘲讽道“是你成全了温玄宁,立了朕登基以来罕有的功勋,经你这么一推波助澜,朕不大肆封赏他都说不过去了。”
高颖的脸色难看至极,嘴唇翕动,半天没吐出句完整的话。
沈昭却不打算放过他,凤眸中锋锐毕现,声音森冷如冰“你是朕的太子少师,是刑部尚书,你不是个蠢人,你知道那些信件的威力,你想让中州易帜谋反,对不对”
高颖猛地战栗了一下,扑通跪倒在地,胆怯地低呼“陛下”
沈昭连连冷笑“你知道凭朕如今的实力,就算中州反了,也有能力镇压,大秦乱不了。可一旦他们反了,就能用谋反二字彻底压倒兰陵一脉,甚至还可以逼着朕废后,对不对”
高颖只觉浑身瘫软,在沈昭那冷冰冰的注视下,竟连半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哪是天子,分明是窥探人心的鬼魅。
沈昭道“高颖,你是朕的心腹重臣,皇后这些年如何辅佐朕,如何帮着朕对付兰陵,你看得一清二楚。可你一朝得势,全然不顾这些,只为私利颠倒黑白。傅司棋说得对,这就是过河拆桥。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害怕朕学你做同样的事吗朕做,还有个更好听的说法,叫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高颖忙撑着瘫软的腿跪直了,连磕了好几个头,哀嚎着“求陛下饶命”。
说话间,凤阁又送来一摞奏报,沈昭随意翻了几方,全是淮关的战报,他朝高颖扔了一方过去,凉凉道“看看,这就是徐长林,短短数月,连下我军数座城池。你以为中州一旦乱起来,朕有心力去慢慢平叛那位武安侯谋局千里,是要来决一死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