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有点透不过来气,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铁柱仿佛背后有眼睛异样“你先出去吧,我知道怎么切。”
“那行。”
这猪肉味道太难闻了,陈芸也呆不下去,闻言跑去窗户边,打开窗探头深吸了两口气。
铁柱很快把肉切好,开始做菜。
“炒糖要加多少水”
“炉子这种火可以吗”
“我炒成黄色了”
毕竟是初学者,铁柱很多时候分寸拿捏不好,都要来问陈芸。
“这个颜色还不行,再多炒一会。”陈芸说着,又捏起鼻子“今天这猪肉味真大。”
铁柱抬起头,看了眼放边上的猪肉,耸动鼻子闻了闻。
“还好。”
“一点不好,你估计是闻多了习惯了。”
这腥臭的味道让人恶心,陈芸有点呆不下去。
“我出去了,待会等到糖水成焦黄色的时候再把肉放进去,炒到全部上色。”
“好。”
铁柱目送她离开,搅动着琥珀色的糖水,捏起一块肉放鼻子前面嗅了嗅。
“不臭啊。”
不管是红烧肉还是西红柿牛腩,都要煮很长时间。
陈芸家里一个灶不够,又去李从英那借了一个。
教授是十一点左右来的,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瓶茅台酒。
二十年份的。
“我好不容易留下来的,都不舍得喝。”
他把酒放下,抬眼一看厨房里忙活的铁柱,呦了一声“今天铁柱做饭啊”
铁柱给炉子扇了扇风,给肉翻炒着收汁。
牛腩的浓香溢满整间屋子,教授闻着肯定道“一闻就知道这东西味道差不了。”
陈芸心里却又有点犯恶心,觉得这个味道有点太重了。
她拍了拍胸口出去透风,走廊里传来各家做饭的香味。
比家里还难熬。
如果只是家里也就算了,可是别人家的味道也难闻。
陈芸这才明白可能是她自己有问题。
她回想了下昨天晚上的情形,依稀记得夜里好像踹了好几次被子。
是不是着凉了啊
郑卫华回来就看陈芸摸着肚子在门口发呆,加快脚步走过去“怎么在这”
“我吃坏肚子了,在家里难受。”
郑卫华盯着她肚子看了眼“要不要去开点药”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陈芸看到他衣服上沾了不少油污,手里也黑乎乎的“你上午干嘛去了怎么弄得这么脏”
“拆了个东西。”郑卫华用手肘打开门,带着陈芸进门,跟教授打了个招呼,拿着肥皂去洗手。
教授正在厨房看铁柱做菜呢,边看边问“还没好吗”
“快了。”
铁柱见汁收的差不多,端起锅盛菜。
中午做了四菜一汤,两个荤菜都是铁柱做的,素菜陈芸出手。
过了之前那一阵,她那种恶心感减少了许多,勉强可以忍耐。
饭菜端上桌,几人分方位坐好,教授打开珍藏多年的茅台,给郑卫华倒了一杯,又问陈芸要不要。
二十年的茅台酒香浓郁,还没喝感觉就要被熏醉了。
陈芸摆手,说自己不会喝。
她安静吃菜,听教授和郑卫华说话。
教授喜欢酒,但是酒量没有多好,喝了一杯话就变多,说自己在这呆着舒服,都不想回去,一回去就要面对那些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