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为太子太师,韩琦、富弼、曾公亮、文彦博都来兼职为皇太子讲经义,司马光和王安石负责史学方面,这些人那个抓出来也是一代大家,可就是三观不和好嘛连讲一件简单的王昭君和亲事件,司马光王安石两人就嘴上打起了官司,最后各自赋诗一首让皇太子点评皇太子才九岁呢。他只能说“家人万里传消息,好在毡城莫相忆;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和“明妃挥泪辞汉主,汉主伤心知奈何。宫门铜环双兽面,回首何时复来见。”都写的比他那小诗文好。皇太子发现,在他这小小东宫之内,新旧党争激烈已经呈现端倪,如果所料不错,这些人是真心想通过自己的学问,影响国家的未来皇太子的思想。
可问题是皇太子的芯子是成熟的,影响不了,只是觉得他们是君子,很烦人的君子。
可偏偏他将来真的有皇位要继承,不学点政治那会亡国,因此努力地在各派人马的争执中咂摸一点为君之道。
徽柔来看他的时候大为心疼,“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来,这是姐姐和我给你准备的。”
赵昕差点泪奔,这才是亲人啊,别人只会关心你飞的有多高,只有爱你的人才会关心你飞的有多累姐弟两个就那么一边吃着亲娘做的点心,一边聊天,赵昕八卦地问“姐,上次你看见的我的伴读,怎么样”
徽柔完全没有t到弟弟的点,迷茫地“啊”了一声,“爹爹帮你选的那两个,我和姐姐不是都送过礼物了吗怎么,他们不好吗”
给皇储选的伴读,怎么会不好,赵昕无奈道“没有的事儿,就想问问你还记得他们吗”说罢死死盯着徽柔的脸庞,想从其中看到哪怕一点点儿的娇羞不语之色,很可惜他失望了,因为徽柔只是无所谓地回复了他一句“我记得他们有个是范师傅的儿子吧。另一个姓什么来着”
赵昕无奈,“是范纯礼和庞玉。”分别是范仲淹和现在西军主帅庞籍的小儿子,学问马虎但是都活泼好动,世俗礼法什么的不太放在心上,家里也没指望他们混多大官儿有多大出息,多半是要走荫职的路子,但人家都是清正之家,通房外室什么都半个没有。这是赵昕费心给姐姐选好的备胎,她居然连人都没印象,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昕不死心,又试探说“那曹家兄弟年前入宫了吗”
福康公主的双颊在瞬间如同霞飞,变幻之快像变魔术一样,说出来的话都带如同蚊子声音,“嗯,曹表哥来给嬢嬢,给我我们都带了礼物。”
赵昕感觉自己头重脚轻,仰倒在了胡床上。
原著惯性有多强啊。
他把徽柔和怀吉都吓了一跳,“殿下怎么了”“最兴来,你怎么了”
赵昕无奈道“可能是见了大姐姐,连日来的委屈劳累都撑不住了。”
徽柔皱眉,盯着李艳辉道“还有谁敢给皇太子委屈”
“你别吓唬他了,是各位师傅们”赵昕换了个姿势抓着案几开始诉苦,反正以前徽柔也常为背不下功课找他诉苦,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世界上最亲的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徽柔没有什么政治素养,但还是能听明白弟弟很累,只好走过去默默给他揉脑袋,说着说着天也晚了,怀吉惊道“呀,臣该死,忘记提醒公主了,这个点儿大内的门应该已经关闭了。”报本宫在大内之外。
徽柔倒是毫不在意,“我来前姐姐就说了,让我好好看看最兴来,晚了就住在这里好了,没事的。”
赵昕也觉得没事儿,吩咐人加了菜色和姐姐一起用了晚膳,想着明日还有范仲淹的课就早早睡下了,他们毕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