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酐畅淋漓的情i事消耗了所有的体力。
昨晚的路嘉言很快睡得安稳,她却难得失眠到天亮。
直到天边一丝晨曦破开云层,金黄色的柔光降临,把黑暗取而代之。
她才窸窸窣窣地起床。
早上的路嘉言或许是睡意未消,眸色看起来还残留几分迷离,身上的疏离淡漠感弱了许多。
意外地让两人之间和谐了不少。
蓝曦末熟练地给他打着领带,漂亮的指尖握着黑色领带,路嘉言没有说话,低头静静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眸定定望向她瞳孔的深处。
他的视线总是具有侵入性般,蓝曦末下意识地低下头,手上动作不停,指尖不经意地掠过他的胸腔,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受到微暖的体温。
像是烫手般,她立马收回了手。
窗外吹来一阵柔风,却吹不散一室的温热。
打领带这事,本来就暧昧得让人心乱如麻。
特别是今天的日子。
决定好的事,不能因为他的美i色而改变主意。
路嘉言低头轻吻她一下,随后兀自穿起西装外套,整理着袖边的扣子,他说“你毕业典礼是在下午的对吧,我上午去公司一趟,下午再来找你。”
垂眸掩去眼里的情绪,她“嗯”了一声。
站在门边,嘴角挂着恰好的笑意,笑着与他告别。
门“砰”的一声关上,后背靠在门上,嘴角缓缓下沉,刚刚还残留着的笑意瞬间消失。
满室的安静。
蓝曦末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很快那边便有人接听,语气平静地说“我是蓝小姐,我昨天预约的搬家服务,现在可以过来了。”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到啊。”
“嗯。”电话挂断,心底一阵寂然。
望了眼偌大的客厅,视线定在沙发上面。
曾经他们深夜依偎在上面看着恐怖电影,她属于又怕又爱看的那种,看时都惊得四肢乱舞,每回路嘉言都被她抓出几道痕迹。
也试过许多遍,她在上面躺了又坐、坐了又躺,直到睡着都没有等到路嘉言的回来。
望了眼厨房,一只湛蓝色的杯子映入眼廉,原本是一对情侣杯,一蓝一粉,但她喜欢蓝色,于是就强迫路嘉言用的粉色,逼于无奈他妥协了,后来他手滑将杯子打碎,为此她还生气了许久,那时他说回头就把粉的买回来。
可是到了今日,他还没有做到。
每个角落都有它专属的回忆和点滴,越看越觉得眼睛泛酸,眼底不受控地升起一阵雾气。
这个地方,承载的回忆太多了。
半小时后,搬家公司的人如约上门,十几个大纸箱子放满了客厅。
衣服、鞋子、生活用品、护肤品所有属于她的一切渐渐被浅棕色的纸箱子覆盖。
路嘉言总说家里都是她的东西,他的东西就没有多少,收拾过后,抬头往四周看去,好像还真是。
灰黑色的窗帘随风微晃,沙发上以前总放着几个动物抱枕,之前路嘉言嫌弃抱着这个幼稚,现在都她都收拾好了。
家里回归了路嘉言喜欢的极简主义,黑白蓝灰四种他喜欢的色系,也撤去了她所有的生活痕迹。
添置家里物品这个过程花了整整四年,但现在将所有她的东西搬走,却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
下午两点,天边划过几行飞鸟,数百个气球放飞天空,无论在校园里哪个角度抬头望天,都能看到这片彩虹。
夏天的主楼绿意盎然,翠绿的草坪边上种着色彩各异的郁金香,木铎边上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