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门铃声响起。
陈羁警觉地睁开眼,一两分钟后,林知酒在前,身后跟着两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
左胸口上印着的医院名字,正是林家占股的私人医院。
请来的二人,估计还是林家专属的私人医生。
陈羁“”
林知酒指指床上的人,礼貌地和医生说“麻烦您了。”
说完,还冲床上的陈羁笑了笑“乖一点哦,打一针就好了。”
陈羁“”
打针是不可能打的。
感冒发烧这种病,对两位医生都是杀鸡用牛刀,没十五分钟,药就开好了。
服药事项叮嘱完,医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走了。
林知酒送走两位医生,再上楼时手上端着一份白粥。
陈羁看见,眉目松动“你做的”
林知酒放下粥,把勺子塞到他手上,这才说“想什么呢,叫的外卖。”
陈羁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烧糊涂了。
林知酒会炸厨房,就是不会做饭。
按着医生留下的说明,林知酒一盒一盒地从塑铝药片版上扣药,整理出一顿的,放在干净的纸上。
她看着陈羁喝粥,这才想起来问“你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昨晚不都好好的”
陈羁随口说“不知道。”
林知酒也不打算细究了,看着他吃才想起来,自己的午饭都没解决呢。
她摸了下自己空荡荡的肚子,说“吃了药就休息吧,我要回家吃饭了,你一个人可以的吧。”
陈羁敛着眉,顿了下开口道“我觉得,不行。”
林知酒讶然看过去,只见这人放下手中的勺子,正经八百地担忧道“万一我睡着了,又开始发烧怎么办”
生了病的人都会格外脆弱,这一点林知酒还是知道的。
所以陈羁这句就算再不符合他平日风格,她也没多想。
“那怎么办要不”林知酒摸着下巴思索几秒“我给雪茹姨打个电话”
陈羁对这个提议听见也装没听见。
他问“你想吃什么”
“嗯”林知酒说“有点想吃鱼。”
闻言,陈羁捞起手机,前后只花一分钟。
“订好了,玉楼记的荠菜黄鱼羹、鲳鱼年糕豆面和清蒸东星斑,再等半小时你就能吃了。”
“你干嘛”林知酒瞪着眼睛。
陈羁动作懒懒地继续喝自己的白粥“给你订饭啊。”
“我准备回家吃的。”
陈羁抬眸,直直看过来。
他装出五分的惨,落在林知酒眼里,就成了十成十的虚弱。
林知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他这样子搞得心软。
只好再给爷爷发了条信息,说晚点再回家。
她走过来在床边坐下,“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多照顾你一会儿。”
陈羁咳了一声,用最低最沉的声音说“渴,想喝水。”
林知酒拿着杯子站起,“好的陈少爷。”
说完又轻哼一声“记住了啊,改天可得报答本公主伺候你这一趟。”
吃了饭后,林知酒盯着陈羁吃了药,挪了张圆椅坐在床边,她拿过体温计“再测个体温。”
“滴滴”两声,38度5,虽然还在烧,但比之前好歹低了点。
林知酒撑着脑袋,掩唇打了个哈欠。
她望着陈羁说“少爷,我能走了吗,困死了。”
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三点。
陈羁拧着眉“忽然又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