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陈羁才说“你再说一遍”
这话他说的语调平静,感觉不出任何情绪导向, 不过林知酒还是察觉到了隐藏的危险。
不过她在陈羁面前从来没怕过, 哪能因为这一句就怂。
林知酒仰头,下巴微扬,继续不怕死地点评“像只要开屏的孔雀似的。”
四月的天,这个点太阳已近迟暮, 早不似正午时那么强烈。
从林知酒的角度看过去,陈羁刚好逆着光,浅黄的阳光在他身体四周环绕,像是镀上一层光晕。
这人听见这两句话,居然也不恼,反而淡淡勾了下唇角。
林知酒本以为陈羁听完, 不说气得头上冒烟,起码也得脸臭上好一阵。
可这若有若无的笑又是怎么回事
还怪瘆人的, 不会是在憋什么大招吧
林知酒踮了踮脚,凑近他,蓦地抬手捏住陈羁两侧颊肉。
她晃了晃, 郑重其事地问“你今天吃错药了”
“给我松手。”陈羁冷声。
林知酒叹气, 动作却依然保持着, 她道“咦, 你这脸还挺好捏的, 男生的脸也都这么q弹吗”
林知酒问完, 踮着的脚又凑近几公分, 目光仔仔细细地从陈羁脸上扫过, 像在检查什么。
“你皮肤怎么这么好”林知酒检查完说“也每天用神仙水吗”
陈羁“”
忍无可忍, 陈羁直接抬手捏住林知酒手腕,将那双魔爪从他脸上扒拉下来。
“我用的自来水。”陈羁说。
撂下这句,陈羁像是耐心告罄,礼尚往来地单手捏住林知酒的脸,这动作使得林知酒嫣红的嘴巴不自觉嘟起,陈羁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松开手换动作去按她的后颈,微微使力往前推。
“走不走不走不吃了。”
林知酒立刻跟上“别呀,走,我们现在就走。”
离工作室不远就有一家挺有名的寿喜烧。
这家店完全是日式风格,陈羁带着人进了个小包间。
林知酒进了店闻见香味,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饿,肉都多点了一份。
等服务生将第一片a5级和牛烤好放进装有蛋液的小碗,林知酒便立刻迫不及待地吃了第一口。
味蕾和食欲同时得到满足,林知酒眉目都舒展开来。
陈羁看了一眼,从服务生手中接过工具“我来吧,谢谢,这里不需要了。”
服务生见状,便提前离开。
林知酒小心犹疑地质问道“陈少爷,您行吗”
也不怪她这么以为,虽然陈羁这人平时在外表现得不明显,但林知酒清楚得很,这人从里到外其实都是少爷脾气,收集各类跑车名表他在行,烤肉这玩意,他能会
林知酒的怀疑表现得太明目张胆,陈羁视若无睹,等把一片肉烤好了放进林知酒碗里,才说“吃吧,林大小姐。”
林知酒尝了一小口,心底微顿,这色香味和刚才服务生烤出来还真不分上下。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吃完就跟陈羁说“你还真行。”
陈羁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地回她“我当然行。”
林知酒坐着享受陈羁独一份的服务,最后一片肉烤完便要把剩余的菜品放进来。
在此期间,两人就一直维持着一个烤肉一个吃的状态,配合得十分默契。
林知酒望着那片被陈羁用夹子放到她碗里的肉,反射弧长似的才想起来,陈羁到现在还没吃一片。
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