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的车技依旧很稳。
林知酒拍了拍胸口,吊着的心放下。
陈羁当然发现这一小动作,指尖轻敲方向盘,看了副驾上的人一眼,唇角溢出一声轻嗤。
林知酒对于这种语调可太熟悉,当下质问道“什么意思你那声嘲讽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羁眼睛直视前方,唇角却微微弯了起来“你以为我是你”
林知酒听出来了。
这句才是真正的嘲讽。
当然这话她也不好反驳。
她的驾照是当年高考完去考的,陈羁常昼路迢迢都是一轮就过,孟觉更不用说,比他们都要大一两岁,更早便拿到了手。
唯独林知酒,在科目一就英勇牺牲了。
林知酒自己也纳闷,明明这么聪明的一颗脑袋,怎么就栽在考驾照上了呢
一个理论考试居然都考了三次才过。
这事让林知酒备受打击,以至于后来科目二光是倒车入库便难了她一个暑假的事,到最后也变得能坦然接受了。
林知酒不说话了。
她落下自己这侧的车窗,手肘撑着车窗,捧着下巴陷入短暂自闭。
好几分钟后,看着逐渐倒退的车外景色,林知酒才后知后觉狐疑地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陈羁淡声道“机场。”
林知酒
怪不得这条路线如此之熟悉。
“去机场干嘛”
“有事。”
闻言,林知酒停顿了好久。
好一会儿,她才又启唇,试探着说“接人谁啊男的女的”
陈羁故意顺着她说“女的。”
林知酒
女的居然还真是女的
她没再问,却忍不住转了转眼珠。
“想什么呢”
陈羁跟会读心术似的问。
林知酒侧过头,小声说“你真的在大不列颠交女朋友了啊”
陈羁扯了扯唇角“你怎么就非得给我安排个女朋友我接女朋友还带你去还选这辆车”
林知酒“”
她靠在座椅上,眨眨眼,问“那你是想等会儿接了人就把我扔机场”
林知酒说完,越想越觉得可能性越大。
甚至都已经脑补到了陈羁见色忘义,把她独自一人扔在机场。
孤苦伶仃,要多惨有多惨。
“不行,不能这样。”林知酒说“你现在停车,我不跟你去。”
陈羁踩油门,车速猛地加快,随后冲林知酒淡淡吐出两个字“晚了。”
林知酒脑补了一路,心也颤巍巍了一路。
陈羁这个车速,对于她这个马路苦手而言是真的怕。
以至于到机场下车时,腿还有点软。
陈羁亲自给林知酒开的车车门。
林知酒扯着安全带不松手,最后好歹在陈羁“再不下来我就采取强制手段”的眼神中认了命。
林知酒跟在陈羁身后,听着广播里各种航班信息。
耳中捕捉到条伦敦航班信息时,她放慢了脚步。
她“喂”了一声。
陈羁停步转身。
林知酒脚尖点点地面,也没再开口,反倒伸手掏出手机,找到个号码拨了出去。
在这一番动作期间,陈羁就一直在两步外看着她。
电话接通,林知酒说“赵叔,我在机场,你派个司机”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