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一股浓浓的失望情绪在俞自倾心头漾开。
他七点半有早课,可是现在却一点去上课的心思都没有了。
一道接一道的闪电斩破天际,在巨大的雷声响过之后,俞自倾突然转身跑向衣柜,从里面随便拿了两件便开始换衣服。
可是衣服刚刚套了一半又被他伸手脱掉,转而往衣帽间跑,他耐着性子从里面挑了两件陆放给他买的,飞快地套在了身上。
尽管俞自倾拿了家里那把最大的伞,可是他一出门,整个人便湿了个透彻。
这样大的雨,伞是根本遮不住的。
他艰难地举着伞走出小区在马路边拦车,下雨天连出租车都变得异常抢手,他足足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才拦到一辆,上车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也几乎已经湿透了。
到达陆氏大楼时已经是七点多了,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大楼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他狼狈得好似一只落汤鸡,顿时心里有点后悔自己发神经穿了这样一条白色的裤子,此刻裤腿的地方已经被弄得脏污不堪了。
前台小姐不认得他,自然不敢随便就放他上去。
但以她的职业敏锐度又隐约觉得眼前这人应当不是什么闲杂人等,故而打了电话往楼上秘书室去。
不过两三分钟,陆放的一位秘书就踩着超高的高跟鞋跑下来接人了。
她看见俞自倾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看清他身上湿透的衣服心头又忍不住“咯噔”一声,根本不做他想,连忙拉着人就往电梯里走。
陆放自从三四天前便开始睡办公室,不仅如此,还日日沉着一张脸。
怎么看都是一副被老婆赶出家门的颓丧模样。
大家苦不堪言,生怕工作上再出纰漏更加招惹到阎王爷。
偷偷去向梁传打听,偏生那人的嘴又严得很,半点消息都透不出来。
可众所周知,老板和他那位心肝小宝贝一年多之前就分了手,这一年身边也没见有什么新人,哪里有什么能把他赶出来的人。
当初这事儿在奥东掀起那样的腥风血雨,陆放都没有颓丧至此,这两天倒像是突然反常起来。
她看了一眼面前这张好久没见过的漂亮脸蛋,突然觉得最近几天陆放的反常通通都有了解释。
她暂时压下自己想要八卦一番的强烈冲动,正了正色告诉俞自倾老板最近几天的确是睡在公司的,可不巧的是,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刚刚驱车离开。
俞自倾怔了一下,心头一腔热情顿时被浇灭大半。
这时,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了。
秘书直接把俞自倾塞进陆放的办公室里,先去给他找了毛巾倒了水热,把办公室里的空调温度开到最足,然后才急急忙忙给陆放打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陆放一脸急色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陆放已经睡了好几天办公室了,其实他躲出来并不是想要跟俞自倾冷战,只是他需要一点独立的空间和时间把一些事情想个清楚明白。
办公室有个套间,虽然不大,但日常用品一应俱全,睡几天倒也算不得委屈,但是这几天他却依旧没怎么睡好。
半夜他躺在那张小床上,翻来覆去、睁眼闭眼都是俞自倾的脸。
今天又是早早就醒了过来,一看窗外才发现下了大雨。
沉闷的乌云像是堵在了陆放的胸口,看着外面电闪雷鸣的天,他第一反应便是不知道俞自倾自己在家怕不怕。
继而他又回忆了一下俞自倾的课表,便又记起今天早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