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房间内外仔仔细细翻了个底朝天,依旧不见手机踪影,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一点钟。
他到底还记挂着去学校办休学手续的事儿,便只能先暂时把手机的事儿放下。
好在钱包里还剩些现金,他换了衣服就匆匆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天色有点阴沉,好像要下雨了。
今天的手续办得很顺利,教务办的老师交代说两天之后再来取一份审批表就算走完流程了。
俞自倾点头应着,把材料都尽数收好。
回去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了陆放的车,他怔了一下想着现在似乎还没到下班的时间。
只是他还未细想,便看见梁传从车上下来了。
梁传朝他微微点头问了个好,便是一点废话都没有,直接开了车门请俞自倾上了车,说陆放在等着他。
俞自倾坐在后排座位上眼看着梁传把车子开出了奥东的主城区,径直往东面的郊区走。
越往前开街道两侧就越发空旷辽阔起来,天色也越发阴沉。
终于,当乌云把头顶的天空整个笼罩之后,雨点终于啪啪打在了车窗玻璃上。
“陆放在哪里等我”俞自倾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梁传专注开车,但听见这话还是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答说“青松园。”
俞自倾一怔,突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有点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哪里”
梁传脸上的表情变也没变的,又重复了一遍,“太平路100号,青松私人墓园。”
俞自倾下车的时候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梁传泊好了车从驾驶座跑过来给他撑了一把伞。
奥东的冬天是极少下雨的,这是近两年来的第一次。
俞自倾被这疾风骤雨弄得打了个冷战,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抬头去看不远处墓园的大门。
梁传带着俞自倾穿过一条长长的大理石路面,雨下得太大,已经打湿了俞自倾的鞋。
在转过一片精心打理过的绿植之后,场景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一个颇为宏伟庄重的半圆形大理石建筑,周围的摆设皆是对称结构,看得出是专门设计过的。
俞自倾跟着梁传从左边的路走进去,在路侧的石碑上看到了一个“陆”字。
走过半圆形的建筑,里面的建筑摆设更是华丽庄重起来,俞自倾远远看到了被绿植间隔而开的一个个墓碑祭台。
他隐约察觉到这里应该是陆家的私人墓园。
顺着路径又往深里走了几排,俞自倾远远地看见陆放站在其中一个祭台前,他穿着深色的大衣,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梁传把人送到了,把伞交到俞自倾的手上,打了另外一把伞便转身走了。
俞自倾穿得稍微有些薄,此刻风雨交加,他缩着身子只露出半只手撑着伞一步一步往前走。
陆放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俞自倾被陆放那眼神看得心头莫名一慌,脚下的步子也顿了一下。
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祭拜日,他想不通陆放为什么要来祭拜陆家的祖先。
他心头一时间闪过太多种猜测,渐渐走近了,却猛然发现对面的那块墓碑上并没有字。
这块墓碑整个碑面光洁棱角锐利,看上去竟不像是久经风霜的。
俞自倾愣了一下,“这是”
他话音刚落,就被陆放一把抓住了手,他讶异地抬头看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