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自倾扶着墙壁起身,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了里面早就准备好的病号服,却顿住了。
衣服被扔掉了可以用病号服或者浴袍将就一下,可是内裤
俞自倾看了一眼刚才被自己顺手扔掉的内裤,思考着是忍耐着穿一下还是赶快洗一洗晾干。
选择前者要忍受不干净的衣物,选择后者则要空身穿着病号服走出去。
似乎哪一个都不是太好的选择。
就在他纠结着无法做出抉择的时候,浴室门突然被敲响了。
“倾倾,洗好了吗”
俞自倾一怔,飞快地拿过浴袍穿好,上前去把门打开了细细的一条缝,探出头来。
陆放看着他湿哒哒的脸呼吸一窒,而后深吸了一口气递给了他一个包装得颇好的小盒子。
“不知道尺寸对不对,”说着他的视线不自觉向下,“嗯我目测应该差不多,不对明天我再去买。”
俞自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脸上瞬间红了,飞快道了一声谢谢,接过盒子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内裤是很贵的牌子,白色的,刚刚好是他的码数,不大不小。
想到陆放刚才所谓的“目测”,俞自倾脸上烧得更厉害了,他用凉水匆匆洗了一把脸,穿好病号服打开了浴室门。
原本正站在门口低头玩手机的陆放听见门响,立刻把手机一扔,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俞自倾刚刚洗完澡,脸上被水蒸气熏得粉粉的,身上的病号服穿得一丝不苟,一直扣到了最顶上的一颗扣子,但是还是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陆放把人放在床上,眼神朝下瞥了一眼,“还合适吗”
俞自倾条件反射地伸手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含糊道“还行。”
陆放轻笑了一声没再问,拿了东西去洗澡了。
浴室一关,整个空间里残留着的是浓重的水汽和俞自倾的味道。
陆放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打着赤脚走到花洒下,打开了水。
他肩头的伤口原本已经凝固了,此时热水流下来,打在伤口上,生出一股带着烧灼感的痛意。
陆放闷哼了一声,向后倚靠在墙壁上,闭上眼,嗅着空气里残留着的气味,想象着刚才俞自倾在这里是怎样赤裸着给自己擦洗身体的
直到一阵浓重的腥味充斥整个浴室空间,陆放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他把身体冲干净,关掉花洒走到镜子前,仔细观察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原本凝固的血液已经完全被水冲刷干净,破损的皮肉因为热水的冲泡边缘已经微微开始泛白。
陆放很满意,从旁边拿出刚才买的内裤穿上跟俞自倾同款不同码,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浴袍随便一套便走了出去。
陆放走出来的时候俞自倾正艰难地想要去够一杯放在床头柜上的水,因为动作的拉扯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腰。
陆放下腹一热,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帮他拿了过来。
“谢谢。”
俞自倾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他红红的嘴唇被水打湿,沾染了一片暧昧的水色。
陆放转身走到旁边的陪床上大喇喇坐下,身上的浴袍一扯露出两条长腿。
俞自倾有点不自在地别开了眼,暗示道“其实你不用在这里陪护的,有护士。”
原本低头看手机的陆放听见这话勾了勾嘴角,起身三两步走到俞自倾床前,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