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令牌原是由家主掌握,只是在曾祖父过世后令牌便不知所踪,祖父和父亲都从未见过。
“为什么”
大概是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李君竹发出声音时感觉特别的困难,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往外冒,甚至就连声音听起来也格外的沙哑,完全不像是一个6岁孩子该有的嗓音。
“因为你需要。”监护人的声音依旧是冷淡的,从一开始他就不像是在对一个小孩说话,而是可以平起平坐的成年人,所以说起话来十分直白,“这个令牌代表了一个藏于地下的情报组织,你若想重新收集那些渣滓的犯罪证据就用得上他们。”
“为什么”
李君竹依旧是这一句话,她向来无神的眼中终于映出了些许的色彩,只是让身边的三日月看着格外的担心。
那是名为“仇恨”的火焰,而投身仇恨不管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十分悲伤的事情。
小姑娘还那么小,纵使她生下来就非常人,也不该沉浸在仇恨当中。
那位监护人注视了李君竹半晌,许久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和她很像。”
“谁”
“我的女儿。”那位监护人语带怀念的说着,“我与她有过约定会默默注视着她后人的发展,一旦她的后人行差踏错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便不用再顾及私情,毁了便是。”
“而我就是那个帮你将已经坏掉的根拔掉的人”
“不。我说了,你和我的女儿很像。这种事不用你做也没有关系。”
“那为什么还给了我令牌”
“你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我没有这样的理由。”
“你有。那个在等待复苏的世界将所有的希望和祝福都给了你,你必须活着,必须好好活着。哪怕不是为了那个世界,也要为了这辈子将你带到这个世界,又这么多年都不曾放弃过你的父母,最后拼了命将你救出的兄长以及你那还未睁眼看过世界尚在母亲肚子里的弟弟。”
“这算什么”李君竹很想笑,可她早就忘了该怎么笑,嘴角微微扯了扯,却比哭还难看。
“哪怕现在你心里只有仇恨,在为他们报仇之前,只要你愿意睁眼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