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对芒夏道“卖油巷中有不少穷苦秀才,你找个可靠些的,就让他写国子监祭酒对原配夫人情深似海,想让皇上改赐一品夫人之位给原配,其余让他自己看着写,写完之后,交予印书坊,印个百来张,再让来钱找几个眼生的人散到国子监去。再去酒楼寻几个说书先生,花点银子,让他们照着书生写的,不要直接用谢府的名头,但是要能让人联想到谢府的,去各大酒楼说书去,能引得人喝彩的,我再加钱”
谷雨和芒夏虽然对她说的略有些懵懂,但是谢如芙的厉害,她们是见识过的,不折不扣地照着小姐的话去做便是了。
谢如芙虽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心底却也只有七八分的把握,不知道在民意舆论的裹挟下,谢徽陶会否妥协。
甫一回到谢府,谢徽陶便招来了谢府大管家谢荣,问道“二小姐这一日里可有什么动静“
“回老爷,二小姐一直待在如意居中,未曾出门半步。到了巳时,谷雨和芒夏出去了一趟,说是如意居的丫鬟们闷了那么多天了,二小姐命她们去采买些零嘴儿,一个时辰后,两个丫头的确也带了不少吃食回府。”
谢徽陶细算了算时间,那个时辰里睿帝早已离开草漾田居,据说进了靖王府,想来那丫头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挥了挥手,便让谢荣退下了。
得了个有食邑的县主封号,谢如珠不由喜上眉梢,她原本只想引起三皇子的注意,没想到还博得了睿帝的赞赏“娘,我如今已是县主,那三皇子那边“
闵从双亦是满意地点点头“明年年初便是小选之年,若是你能选中入三皇子府上,一个侧妃怕是跑不掉的。”说完,她俏盈盈地看了谢徽陶一眼,柔声道“若是老爷能再进一步,怕是正妃也可盼上一盼了。”
谢徽陶颇为自得的捋了捋胡须,嘴上却道“确实,朝中有不少同僚与我交好咳咳,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如珠,你切不可自满,得意忘形,树大招风啊”
“女儿懂得,”谢如珠抱着谢徽陶的手臂撒娇道,“女儿肯定比以前更小心谨慎,不会招摇的。”
谢如宝也是与有荣焉,毕竟县主妹妹再加上有个皇子姐夫,她的婚事也定是水涨船高,那她与宗珩之间的地位差距也会相近不少,当下便甜甜道“姐姐得封县主,不知赏赐妹妹些什么啊”
“我呀,赏你个如意郎君”
这日晚上,闵从双使出浑身解数,把谢徽陶伺候的是舒舒服服的,及至第二日早上,谢徽陶还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到了国子监,谢徽陶还没有坐下,便有不少同僚凑上来问好,或揶揄,或道贺,甚至有个年逾六旬还未曾娶亲的老侍讲对他拱了拱手,道“没想到谢大人也是如此情深意重之人啊,与老朽真乃同道中人啊”
这个老侍讲年轻时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谁料到,定下婚约不久后,那个青梅出了痘,破了相,一时想不开,跳河自尽了。老侍讲想要迎牌位过府,被父母断然拒绝,自此,他便发誓终身不娶了。
谢徽陶满心疑惑地朝他回了礼,“哪里,哪里。”心中却是想到这个老侍讲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谢徽陶怎么可能与他是一路人呢。
这一日,便在他抓心挠肝,却又不敢拉下脸来问个清楚中过去了。
抽了个空儿,谢徽陶寻了自家的小厮,要他去打听个清楚。没多久,小厮苦着脸拿着张纸回来了,这小厮跟在他身边时日久了,认几个字也不在话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