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冰淇淋和矿泉水随手往明杳手里一塞,拼命就冲到了前面。
跑道上已经混乱作一团。
池嘉让最先摔倒,摔到了身边的跑道上,连带着左边三个跑道的人全都摔了。
而他身边那个体育生,趁机一骑绝尘,冲过了终点线。
“池哥池哥你怎么样”董则成心急如焚,试图扒开人群,大喊道,“没事吧没事吧没踩到吧你们小心点我跟你们说池哥是受过伤的人,千万不能碰到之前的伤口要出大问题的”
他吼得很响,但在轰乱一片的跑道上,这点声音很快消弭殆尽。
明杳站在不远处的足球场草坪上,手里拿着冰淇淋,沾了满手的水汽。
她呆愣愣地看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
很快,就有医务室的老师抬着担架过来,扶的扶,抬的抬,把操场上的几个伤员全都带走了。
一直到运动会结束,池嘉让都没有再出现在看台的班级位上。
庄以凝看出明杳的心不在焉,背地里打听了半天池嘉让的消息。
然而,就连和池嘉让最熟悉的董则成也都不知道,他池哥去了哪里,又是为什么两天都没回自己消息。
所有人都惴惴不安。
周五下午是教职工运动会,连拖堂李天王都上场参加了拔河比赛。
看老师比赛本应该是最有意思的环节,但明杳都没去栏杆边给老师加油,只独自一个人坐在看台最后一排,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写日记。
庄以凝过来找她的时候,她正写到最后一段。
“哎,杳杳,你到底怎么回事呀。”庄以凝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你虽然口口声声说讨厌池嘉让,但是他受伤去医院了你明明还是很关心他的呀我们都联系不上池嘉让,为什么你不能给他发个消息,自己去问一下他呢”
“没有。”明杳低着头,声音硬邦邦的,“我又没有关心他。”
“还说没有”庄以凝恨铁不成钢,骂道,“就你的尿性我还不知道行,就算你对池嘉让没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好感,你去问候他两句,总是应该的吧毕竟人家和你坐了快一个月的同桌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一句也不问,未免也太冷血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问。”
“我用屁股眼想想你都没有问就你这种拧巴得要死的人,天天嘴巴上说池嘉让讨厌讨厌的,怎么可能主动”
“我问了。”明杳合上日记本,平静道,“昨天晚上十点三十六,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他没回。”
明杳的神色实在太过认真,庄以凝噎了半天“你知道他的手机号”
“陈书韵告诉我的。”
“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你洗澡的时候。”
庄以凝“啊”了一声“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们担心啊。”明杳将日记本放回自己的书包里,“我知道这两天你和董则成都很紧张,所以我本来打算问到了情况再告诉你们但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必要了,毕竟他也没有回复我。”
庄以凝愣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杳杳所以你昨晚十点三十六都还没睡觉。”
明杳“我失眠,怎样”
她的神色坦然,庄以凝一时无言以对“”
你他妈为了池嘉让都失眠了你还说你不关心他
女人心真他妈海底针。
庄以凝彻底无语了。
下午三点,云外准时放学。
周五傍晚的寄宿制学校门口停满了车。低调的奥迪奔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