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书出去送走了应王府的人,滇王妃也让汀白退了出去,唯独剩下陆黎跪在滇王妃面前。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陆黎觉得自己腿都麻了,也听不见滇王妃的一言半语。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却和滇王妃的目光碰了个正着,一愣,有些茫然。
滇王妃脸色不算好看,也不是发怒,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仿佛有一种陆黎读不懂的情绪在里头。
在滇王妃这样的眼神下,陆黎自觉地就跪得更加标准了些,他总觉得他娘有什么事要告诉他。
去请鹤山的小婢来了,说是屠大夫也回京了,就跟鹤山大夫一起来了。郁棠闻言,便拿着锦盒到花亭等着。
屠大夫是个医术妙手,专门喜欢研究疑难杂症。郁棠的病从前是他看的,后来便是自己需要到处出诊,就把郁棠的病交给了鹤山,即便如此,屠大夫也会常常来给郁棠诊脉。
鹤山本是在切药,换的一身黑衣,听说郁棠请他过去看药,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直接过来了。
“屠大夫,鹤山。”
郁棠同两人颌首,屠大夫便直言让他给把把脉。屠大夫虽然姓屠,却是个慈眉善目的人,已过天命,未至花甲。郁棠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很是看得重郁棠的为人,平日里也多添一分关心。
屠大夫给郁棠把脉,奉月在旁边看得眉头紧皱,惹得屠大夫发笑“你这小丫头,每次我给你郡主诊脉都是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被点名了的奉月也不掩饰自己的担忧,小声道“总是每次都希望屠大夫您能带来更好的消息,跟我说郡主的身子在好转。”
郁棠微抬头,冲奉月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可奉月见她家郡主这般温柔,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睛都红了。
屠大夫收了手,从怀里掏了块帕子,冲奉月说道“擦擦。”
奉月抿嘴,直接抬手拿袖子擦了,很是果断。
屠大夫笑了笑,说道“虽然郡主的身子并没有好转,却也没有更坏。这对郡主的症状来说,就是好。还有一件事,我之前托鹤山告诉你,你可知道了”
郁棠听了屠大夫的话之后,又看了看鹤山,鹤山点头,可她还是有些不确定“是寻到了治病的良方”
屠大夫哈哈笑,点点头“是,也不枉费我这些年东奔西走了。”
见屠大夫这么笃定,郁棠也跟着高兴起来,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一旁奉月更加是高兴得眼睛又红了。
鹤山及时泼了盆冷水,扫了一眼乐不可支的屠大夫“药材还没齐全,老师先别急着开心。”
鹤山话音刚落就被屠大夫朝着手肘打了一下,他不解地看向屠大夫,屠大夫理直气壮道“你这小子就很会扫兴要学会知足常乐懂不懂我今日得了药方,明日说不定就能得到药材,这都不明白吗”
屠大夫心态很好,见不得鹤山这么泼冷水,对着他小声吐槽。
郁棠心中高兴,也笑盈盈地看着鹤山被屠大夫念叨得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鹤山瞟到了郁棠眼前的锦盒,连忙对屠大夫说道“老师,郡主请我来看药,先看药先看药。”
屠大夫看了鹤山一眼,心知他是在转移话题,不过在外面还是要给学生面子,他也就顺着台阶下了。毫不客气地从郁棠面前把锦盒拿过来,还问了郁棠一句“你可认识这药材”
郁棠轻轻摇头“不认识。”
她自然是刚刚看过了,只是她对药材知之甚少,根本就不可能认识这味药。
屠大夫乐呵呵的,很顺手的打开了锦盒,却猝不及防地愣住了。他有些怀疑地眨眨眼,又看向鹤山,见鹤山也是一幅屏住呼吸唯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