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青闻声道“锦绣和阿文吓坏了吧阿文你向来身体不好,看着脸色也不太好,要不先回宿舍休息,等会儿我帮你向先生告假。”
周文想了下点头,临了还带走了锦绣。
冯舒年看的目瞪口呆,戳旁边的程远青“阿文真的被吓到了吧我刚才都看见阿文额头上出了冷汗
还有锦绣,平时多嚣张一人啊今儿话竟然这么少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程远青斜睨一眼好像你有多成熟似的幼稚鬼
周文找了个安静地方,小声问锦绣“你觉得这事儿还会往下查吗”
锦绣摸着下巴想了下才道“没把握,山长这人吧,说不准。”
周文不解“何意”
锦绣“我这么说吧,一般书院的束脩都是有定数的。但我爹为了让咱们进书院读书,答应山长给书院重新建几十间宿舍。前天在工地那边,我偶然遇见山长,说及此事,山长言,收学生进书院的代价,要看学生本人的身家而定。”
周文还是很懵逼“啥意思”
锦绣“简单来说,我爹是城关镇首富,所以咱两入学就要交很多银钱。程远青他爹是师爷,所以他入学的前提,是他爹帮书院学生搞定了所有户籍问题。
再比如说,楚舟家里一穷二白,入学的前提是自身聪明,通过书院考核,书院不仅分文不取,每月还有余钱拿回家补贴家用”
最后锦绣总结“所以说,山长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好预测。”
周文顿时就忧愁起来了。
但锦绣安慰他“我做事,你放心,就是山长他亲临,也发现不了什么”
此时,山长蒋良柏书房里。
胖乎乎的管事站在下首,一脸震惊的对山长道“您是说,张志森三人是被元锦绣打晕的”
山长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随意翻阅,闻言只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管事一脸不可置信“且不说他一个五岁稚童如何将三个成年男子打晕后还没惊动别人逃之夭夭。
就说现场,小的已经认真排查过,自认没漏过蛛丝马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您又是如何知晓的”
管事实在太过震惊,以至于不自觉对山长的话提出质疑,放在以往,这种事是万万不会发生的。
山长也不在意,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在管事一脸求知的表情中,山长很快恢复云淡风轻,淡淡道“我亲眼所见。”
管事“”
管事震惊过后,好不容易独自消化了这些匪夷所思的事。
才想起后续事宜“既然此案中唯一的疑点已经解决,是否让人将元锦绣带来问上一问此行为何至少让他知道,书院的规章制度不可僭越”
管事这么说着,自己就将自己否定了“张志森三人品性恶劣,在书院为非作歹,好在一直没出什么大事,加之看在故去的张先生的面子上,我们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按照三人以往的劣迹,想来也是狠狠得罪了元锦绣了,否则那孩子是个宽厚的,应该不至于如此行事。”
山长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管事“你倒是会为他开脱莫不是元大富那老匹夫又许了你什么好处”
管事笑的苦哈哈的“山长,不瞒您说,小的仅有的几次和那孩子接触,真觉得那孩子不是一般的大气”
山长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行了,这事到此为止,告诉先生们,从今往后,元锦绣的功课加倍,算是小惩大诫”
管事笑眯眯领命而去。
锦绣还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就得到所有先生的青睐是何缘由,只知道,突然有一天,所有先生好像突然就发现锦绣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