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不乐意道“孩儿和阿文哥是好兄弟,孩儿现在有困难,阿文哥自然是鼎力相助,等阿文哥遇到麻烦,孩儿也会无条件相助爹您不懂”
元老爷不想和儿子继续歪缠,扳正话题道“你觉得今天这事儿,你二叔是什么意思”
看元老爷问正经事了,锦绣也不开玩笑,收敛神色,仔细想了下才开口“具体什么意思,还要看您和二叔私底下都说了什么。”
看元老爷又要生气,锦绣连忙安抚“爹您别拍桌子,您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二叔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复杂。
另外,二叔肯定是想让我出手教训一下元启光的,他老人家肯定知道自己儿子在学堂表现的有多嚣张,一直隐而不发,说不定就是在等着这一天呢”
元老爷示意锦绣坐下谈话。
锦绣迈着小短腿儿爬上椅子坐好才慢悠悠开口“虽然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但你们大人不想说,我就只能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孩子了。
不过嘛,二叔今天说那话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以后都不要回私塾那边了,这就有些狠了,不过孩儿当时看二叔的意思,应该不是针对孩儿。
于是孩儿脑袋一拍,立即就想,既然不是针对孩儿,那只能是针对爹爹您了,爹您觉得孩儿说的对吗”
元老爷没好气道“人不大,想的还挺多。”但也没反驳锦绣说的话。
两人正聊了几句,就听见外面小厮回报,说是文少爷回来了。
周文一副受到惊吓,三观破碎的样子,简直让一路走来遇到的丫鬟仆妇们母爱爆棚,恨不得将周文拉进怀里亲亲揉揉,好生安慰一番。
锦绣在私塾最后叮嘱周文那几句,就是周文受到惊吓,三观破碎的根源。
话说自从锦绣回家后,周文牢记锦绣嘱托,一直盯着大夫给元启光看诊,深怕元启光有个好赖,这边都往锦绣身上推。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后来,先生的夫人,也就是锦绣二婶儿王氏闻讯赶来,画风突然就不太一样了,看的周文一愣一愣的。
周文见状不对,抓紧带着下人溜出院子,又找机会藏在了平常经常和锦绣一起玩儿的地方,纵览全局,静观其变。
只见王氏没进屋子,先在院子里对着仆人劈头盖脸一通指责,直将人都骂的抬不起头,跪下连连请罪,还不满意。
然后拉着刚出屋子的大夫一通哭诉,说自己有多可怜,自己儿子有多可怜,元家锦绣有多仗势欺人狼心狗肺等等,让大夫一定好生医治自家儿子。
结果发现她哭诉错了人,她拉住的是小学徒,大夫是身后跟着的那位。
因为三十岁的大夫,收了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学徒,让王氏误会了。
王氏一点儿没觉得尴尬,又拉着帮忙安置元启光的几个学生痛骂元锦绣,说元锦绣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不把自己这个二婶儿放在眼里,二婶儿生的孩子自然也不会放在眼里云云,骂元锦绣小小年纪心肠歹毒,将来必不得好死之类。
王氏的哭诉对象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纷纷借口有事告辞。
最后,整个院子里只剩下王氏和黑着脸进来的先生,以及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的元启光,还有藏在角落没让人发现的周文。
周文本以为自己的使命到此为止,可以想办法溜出去了。
没想到左脚刚抬起,就听王氏朝先生愤恨开口,于是抬起的脚又稳稳落回原地,猫在原地不动,聚精会神听故事。
只见王氏插着腰宛若泼妇般指着先生鼻子骂“好你个元大贵教了几天书,真当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