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打掉他探过来的手,不动声色“你误会了。”
“师父,你之前说自己回忆起了什么。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你难道不想重新回到回忆中的那般美好中吗”
时霁正在倒茶的手微微僵硬。他的小动作被祝行殊收入眼底,饶有自信地轻笑出声。
“你说我回忆起来的那些”
“嗯。”祝行殊的声音微微上挑。
“你说的是,”时霁认真地回想梦中的那个肉团子,“帮你数掉了几颗乳牙,还是在你不肯好好吃饭的时候喂辣酱”
祝行殊呆住了。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支支吾吾,立刻转身,忙不迭地溜了。
墙角的仙童们笑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魔君今日送了什么来”
“魔君今日傍晚才回樱城,我赌他回樱城后不到一炷香就来门前了。”
“云泉先生已经气坏了,他上周挡在门外不让魔君进来,结果魔君转头就给他弟子一脉送了半座禾山洞天。”
“然后呢”
“云泉先生再也不拦他了,还嘱咐师弟师妹们不要拦魔君。”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
三个仙童趴在一旁的卧榻上聊天。时霁被烦得头疼,轻飘飘地说“别嘴碎。”
仙童们应了声,扑通扑通全跳下榻跑到院子里去了。然而,没过半盏茶时间,他们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这一回,比听到魔君进城还要恐慌。
“仙君,这回真出大事了。”
时霁已经习惯他们这样大惊小怪了,转头,点燃香炉,不咸不淡地回“慢慢讲,不急。”
“仙君,您急一些,这回真是大事”
“怎么”时霁转身,拿过茶壶沏水。
朔月支支吾吾,最后才说“帝君针对我们这里发话了。”
“帝君不管他们,散仙们也不会管他说什么的。”
朔月摇头“帝君说的话里,没半点和散仙有关。他只讲了你的事情。”
“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帝君的奸细是怎么做到的。他拿到了一段魔君出入门前的录影,将这段录影通过传影阵,传遍三界了。他说,他说,您已经背叛仙族,与魔君暗通曲款,甚至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他说,只有仙庭才是真正关注仙族利益的,您只想用这些散仙作为投奔魔族的筹码”
望月在一旁哭出声“帝君的奸细是怎么拍到的录影他们又是怎么这么快传到这附近的”
时霁忽然想到先前在樱城郊外发现的幻魔阵。这样伪装起来的据点,数不胜数。
头脑嗡嗡响,时霁深吸一口气“无事。不过流言蜚语罢了。”
上弦怯生生地说“仙君,您的水溢出来了好多了。”
时霁倒水的手这才停住。
再坚强地说没关系,心里总是有挂念的东西。时霁在樱城住了这么多年。以前,那些仙人不知道他是释空君的时候就非常尊敬他,原因在于他总是会回应他人的求助。时霁对他们的心,纯粹而简单。
朔月看出时霁的心绪,叹了口气“要是原先那些敬仰时霁的散仙信了流言,因此对仙君恶语相向。仙君该多难过。”
帝君直接攻心。
时霁将桌上的残局收拾好“没关系的。我自己会调整。”
仙童们互相对视,欲言又止。
傍晚,魔君回了樱城,出他们所料,祝行殊竟然没有来找时霁。快要入夜的时候,一道消息在樱城周围爆炸性地传开由于释空君欠魔君的五千株石红珠没有及时偿还,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