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不过那脑子,抓牢里清醒几天,也是好事。
方晟再不管他们,只问邱锦珞“好些了”
邱锦珞尝试挪步,可是刚一动就疼得满头汗水,道“不很好,左腿使不上力气了。”
好怕落下残疾。
“别怕,太医院有好几个会跌打的,我都请了来给你看。”方晟说着,已经将人背在了背上,要往山下去,也管不了其他人。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邱锦珞当然不和他客气,扭头看着在抽泣的方茹欣与红了眼睛的方文喻,笑说“我没事儿的,傻孩子有什么可哭的乖呀。”
她这话一说,方茹欣哭得更厉害了。
她是觉得,若自己和弟弟不出去,许就不会如此了吧
“福儿,山上的精致,好看吗”邱锦珞忽然问。
“”方茹欣点点头,没说话。
“那回去,给我画下来吧。”她笑道。
方茹欣抬头看她,脸上依旧挂着泪,但看着她的笑容,心中的歉疚之意,散了许多。
众人往山下走,邱锦珞趴在方晟的背上,到底好奇问道
“王爷,那个姓隋的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东阳侯的次子,呵,我抓了他的嫡兄,参了他父亲,如今东阳候中风在床,所以对我不满吧。”方晟应声,
“啊,”邱锦珞明白了,合着是因为这个,“东阳侯世子究竟是做了什么难道有冤枉”
“着实没有,他在封地横征暴敛,在朝廷定的税赋之外,又加了四十几项苛捐杂税,当地百姓十成收入倒有九成九被征走了,交不起的,便将女掳走”方晟说着,扭头看一双儿女在旁边好奇地听着,就将更污浊的事情掩去,“总之,绝对没有冤枉,不然也不至于逼反了人。”
邱锦珞知道了如此细节,更气了。
亘古不变的权贵仗着山高皇帝远,欺压普通百姓。
“幸好王爷去了,东郡百姓今后便好了。”
方晟微顿,淡淡地说道“是吗”
邱锦珞没明白他的意思,好像不怎么高兴
“东阳侯世子的这行为已经七八年了,本王是顾命大臣,替皇帝打理天下的事情,却连这个都不知道,是我失职失察。”方晟极认真地说,
邱锦珞不想他竟然是在自我反省,有点儿意外,
“王爷是个好官呢。”她说。
“这就算好官了”方晟笑了,“静姑对好官的标准,倒是不高。”
“本来就好的呀,王爷是去剿匪的,却能将事情查清,而非一味武力压制。有时看书我会觉得,也不是所有人都懂官逼民反四个字,是多少血泪。”
方晟眉毛轻挑,疑惑地反问“你看书”
邱锦珞自幼不喜欢诗书那些,哪怕识字,也只爱看些话本子之类的消遣之物。
连她最近对方文喻做的东西感兴趣,常有观点这事情,方晟只当她是在话本子上杂学旁收而来的小心思。
原来她还会看史书呢
“呃偶尔,偶尔。”邱锦珞如是道。
“哦是吗”方晟说了一句,闲话日常般。
待到了山脚下,邱锦珞忽得拍了一下方晟道“请王爷停一下。”
方晟依言停下。
邱锦珞腰不能动,就歪着头看了看,将就在手边的柳条折了一枝,递给方晟。
“这个,算我替东郡百姓,送给王爷的。”
唉,就可怜这树,早晚要秃。
方晟微怔,全没想到这柳,她会因这个送